. 大江湖
作者:cpwn
2021/2/8发表于:sis001 第七章 到苏州的路,朱孟非和闵柔走得并不慢,毕竟知道了石清的死有魔门插手其
中,那自然是要尽快远离是非才是。只是两人脚步虽快,可惜也是因着少了石清
这层顾忌,夜里两人贪淫交奸过甚,第二日是常常歇息到日上三竿的,反倒是拖
累了路程。 于是,朱孟非和闵柔两人来到江州,夜里方才歇下,一块石子却是破开了窗
棂,「哒」的打到了朱孟非头上,当即就是将他惊醒。 「什么人?!」 眼看闵柔才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朱孟非也来不及招呼她了,径自将长衣
随意往身上一披,连腰带都来不及绑,就这么内里真空着往窗边一窜,内里往拳
头上一运,便是一拳将窗户捶开。打眼往往外四下一扫,就见一个黑影已是嗖嗖
地往远处急奔而去。朱孟非当即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着房间里里外外,却
是再没别的动静。 这时候闵柔也是简单拾掇了衣服,至少是将乳臀给盖上了。眼见朱孟非动静,
哪还不知道遇有变故?当下就将长剑抄在手里,忍着酸痛踱步到了朱孟非身旁。 「黑店?」 「不像。」 「江洋大盗?」 「也不像。」 这一下闵柔就皱眉了,以她的江湖经验,住客栈遇事最多的就是这两种情况。
可眼下情况好像都不对?那到底是什么情况,不可能是半夜三更来谈生意的吧,
难不成是有前辈高人看我们骨骼精奇……精奇……看……精…… 朱孟非刚好转头看来,也不知道身旁这小妇人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居然一片
春色撩人?神色顿时显得有些奇妙。 「师父,你先打坐恢复一下,我继续在这里警戒。」在上路之前两人其实早
有计议,所以在离开庐陵当天,朱孟非简单斟了杯茶给闵柔,算是过了拜师的仪
式,所以现在两人对外可就是名正言顺的师徒了。 「嗯,哦,哦,好。」 回过神来,闵柔赶紧一边打手扇了扇燥热的脸蛋,一边坐回到床上运气调息。
剩下朱孟非将所有窗户打开后,退到了房间中央,警惕地扫视着房间外头。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远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隐于树冠之中的大司命离
着老远,也是一脸的铁青地望着他,手上已是忍不住将掌底的树身给抓得粉碎。 「这混蛋!浪费我的时间!」 等了能有半个时辰,眼见朱孟非真的就没有一点追出来的意思,大司命只能
咬牙切齿地低骂一声,然后愤恨又不甘地转身离去。 守了一夜,没见再有事情发生,朱孟非是松了口气,也不敢再在客栈多待了,
是赶紧带着闵柔租了船,沿着长江就是顺水而下往苏州赶去。 两人找的是艘货船,归属于在江州小有名气的李记商号。开放货船给别人搭
顺风船这事李记商号不陌生,只是为了安全计,他们对于上船之人的身份盘查也
是必不可少的,对于武林人士尤其如此。不止是李记商号,别家船行商号也是大
都如此行事。 毕竟武林中人临时客串强盗杀人越货的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 当然,对于那些声明隆盛的侠客们,船行商号都是非常欢迎的,甚至上船不
用花钱,还得反过来送钱给侠客们,乞求他们能保自己一路平安。所以,等闵柔
亮出了自己在江湖上还有些名气的配件「雪花清」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后,便是李
记商号的少东家李俊都被惊动了,是略显巴结地表示,他将会替换原来的老船头,
亲自送闵柔两人一路。 由此看得出来,其实黑白双剑的名号,在江南这一块还是能叫得响的。 李记商号在长江水上讨饭吃,不单是官府,就是各路水上绿林都得要打点清
楚了,所以李俊这个少东家也是被磨炼得八面玲珑。一路上对闵柔,甚至是朱孟
非这个所谓的弟子都是服侍周到,不曾有任何一点的疏漏,让两人一路走来是感
到舒心非常。 于是在金陵下船的时候,朱孟非就告诉李俊,在庐陵城有一位昔年在水上成
名的老前辈隐居,要是遇到事儿解决不了,不妨走上一遭,或许是条路子。李俊
当即大喜,他们这种正正经经在水上讨生活的,最怕的就是那些水上的亡命徒,
要是真能交好一位江面上的英雄人物,哪怕已经隐居了,亮出对方的名头怕是依
旧能为自己省下不少的事情。而要是能更进一步,将对方请作供奉…… 只是说了两句话,甚至都没给人家什么准信,可李俊依旧多塞了五十两白银
的心意给朱孟非,他也不客气地将之收下了。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 入得金陵城来,看着其中人气沸腾,热闹翻天的繁华模样,着实大大地出乎
了朱孟非的意料。不过心中惊讶一瞬而过,因为这对朱孟非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
的事,重要的是秦淮河……咳咳,是自从在江州遭遇了一次莫名其妙虎头蛇尾的
夜袭以后,他一直以为之前的算计有误,魔门还是想要清除干净收尾,将闵柔—
—顺带着他自己给干掉,以期能真正地免去侵占玄素庄产业的后顾之忧。以至于
连日来心神一直紧绷,如今着实有些疲惫了。正该找处好的所在,好好休整一番。 嗯,眼前的悦来……算了,还是去快活林吧。 别以为快活林是个妓院,实际上快活林只有核心部分还在当作青楼使用,而
它的经营者是个鬼才,在早期她并购了周遭大片的土地,然后将其重新规划后大
肆扩建改造,建成了一座集商务洽谈、饮食、娱乐购物、会议住宿、金融服务为
一体的核心商务区。 即使在庐陵,朱孟非都听过快活林的大名。 它是一等一的纸醉金迷,一等一的烟花繁华,自然也是一等一的销金窟。 在快活林住一晚的价格,抵得上地里农人家二十年的丰收。 所以闵柔不想在这住下,太贵;可是朱孟非不介意,因为这里安全。 没有人敢在如今的快活林里闹事,你敢闹事你就是不给快活林东家高老大面
子,也就是不给她朋友的面子,而她的那些朋友——鲁东武林第一家族家主秦老
爷子,金鸿镖局镖主宋三爷,赌王焦七太爷,福州镖镖主局林镇南,江南黑米帮
总舵主管一柴,横江巨锁楚占龙,横江一窝蜂总舵主黄花蜂,金狮镖局大镖头李
挺…… 高老大的朋友每一个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每一个跺一跺脚,都能令一方
的江湖震上三震。 他们的面子,谁敢削? 所以快活林三教九流的人虽多,甚至不乏下五门里的人物,可是它的安全,
却是谁都认的。 也就冲着这份安全,再贵朱孟非也认了。 不过让他揪心的是,他交了钱定了两间上房,等他进了房间的时候,却早已
有两个人在里头等着他了。 一个自是妖艳的大司命,而另一个则是脸上带着面具,只一身锦袍衬出了她
一身的袅娜纤巧,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风流流露。 「妹妹,这就是你要找的人?」面具女人开口说话间,看似调笑,却又显得
温柔平和。 「不是我,是萧侯找的他。」 听着大司命话中的膈应,面具女人只是掩嘴轻笑,一双翦水秋瞳是勾勾地落
到了朱孟非身上。 嗯,不丑,但也平平无奇;气势上,有点凶。萧侯看上了他哪一点? 面具女人不解,大司命已是失去了耐心,径自伸手入了面具女人怀里,只引
来面具女人一声打趣的娇笑,便任凭大司命从她胸前掏出一个小布包,一把扔向
了朱孟非。 一见大司命向自己扔东西,朱孟非都不去细看,第一时间便是展动身形往旁
边一躲,紧接着就要逃出房外招呼闵柔过来救命。只是等他脚步落地再看时,却
愕然发现大司命和那面具女人都没了踪影,只有空气中传来了几声轻笑。 这就走了?她们到底来干嘛的? 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就过去了,朱孟非依旧全神贯注地警戒着四周。直等
了有二三十分钟过后,他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试探着走近了大司命扔出的
小布包。围着小布包看了半晌,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随后他又拿起凳子敲了布包
老半天,发现真没有什么异常,这才上前将小布包捡起打开。 「明月宝镜?」 坐在桌边将秘籍翻阅了一遍,朱孟非感到心头一片迷雾,他实在想不明白魔
门送他武功秘籍到底意欲何为? 「别急,冷静,捋一捋……」双手狠狠地在脸上搓了搓。 一开始,魔门打算图谋玄素庄基业。 但是魔门身份敏感,在图谋玄素庄的事情上不能暴露身份。于是,他们盯上
了「黑白双剑」最大的破绽——他们的儿子,石中玉。 而魔门要对付石中玉的手段很简单——美人计。 只要能嫁入石家,魔门就能名正言顺地插手玄素庄的产业;而在这基础上更
进一步,只要「黑白双剑」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玄素庄就会落到石中玉的手上。
可是以石中玉的性子,只要你能保证他有钱花天酒地,玄素庄由谁来管,怎么管
他都不会有丝毫的在意。那样一来,魔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掌控玄素庄上下一应
产业。 只是这计划之中,魔门败笔在于找了个不懂勾引男人的大司命来试图接近石
中玉,以至于两个月时间几乎钓得石中玉对她失去兴趣。 然后就是闵柔破局的一步妙棋,送石中玉拜入衡山派。在有了衡山派弟子身
份的情况下,石中玉要是家中再出了什么情况,考虑到他年纪还轻,还要在刘正
风门下学艺,那玄素庄的管理,到时候很有可能是由石中玉的师父刘正风,指派
自己的其他弟子暂时代管。 考虑到这种情况,所以我当初才会在回庐陵的时候撺掇石清不断绕路,然后
在许多并不算多么隐蔽的场合展现自己和闵柔的奸情。赌的就是对方在暗地里能
监控到这情况,然后修改计划,直接对石清下杀手。 魔门这次幕后的操盘手get到了这个点,然后就果断地以「鸳鸯蝴蝶派」
为铒,设局将石清杀死。 石清一死,玄素庄是落到了闵柔手上。但是魔门应该也已经调查过了,近两
年来玄素庄的产业都是我在打理,加上我又是闵柔的奸夫。以闵柔的柔弱性子是
没办法重新接掌玄素庄的,所以玄素庄实际上是落入到了我的手中。 接下来魔门的幕后操盘手就是在等我的动作了,而我将玄素庄上下全都脱手
卖出,让他们能更无后顾之忧地入主其中,甚至还帮他们打发走了一群有可能搞
事的江湖人…… 在这其中我有得罪魔门吗?没有吧?虽然最后我把魔门钓出来了,可那时候
我也只是以为是红魔手和他徒弟的个人行为,请来的帮手也是靠他自身的人脉,
最后是他自己把魔门的底细给透个底掉的,不然我根本不知道事情是魔门的一次
完整的谋划。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魔门要杀我灭口?而方法…… 这秘籍有诈?连这武功会走火入魔?到时候他们就要以此诬告我是不知哪里
的邪道人物卧底到玄素庄的,然后把石清的死全扣到我头上? 不对! 要真是这打算,大司命何必亲自来送这武功秘籍,那幕后黑手难道不知道这
样只会引起我的怀疑吗? 思绪一团乱麻,朱孟非只能坐在那里,双眼定定地看着《明月宝镜》的秘籍。 【未完待续】
第八章 对着《明月宝镜》思考半天,朱孟非最后还是决定——练! 反正遇事不决……不对,是遇武功不决,全靠顿悟。然后他就发现,这武功好像是真的?魔门居然真的送了他一部上乘武功?图啥? 算了,不想了,既然顿悟无碍,那就练吧。 于是乎,从金陵到苏州的路上,让闵柔很不习惯的,朱孟非除了白天时候拍拍屁股,或是亲她一口以外,晚上居然没有碰过她一次!这让以为那些挑逗是啥信号的闵柔每次晚上都洗得白白净净香喷喷的等着,却每一次都只是一个人眼光光到天亮。 接连的期待落空,让闵柔的心头不期然地升起忧虑。于是在马上就要抵达苏州的时候,她特意停下了行程,不顾天亮就在小镇里找了家客栈住下,而且只要了一间客房。 朱孟非可是人精,刚在柜台那里听到闵柔只要一间上房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闵柔的心思了。 丈夫死了,儿子是个狼心狗肺的,所以需要我这个可靠的港湾吗? 「师父,地近金陵,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闵柔闻言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紧咬着唇,强忍着委屈的泪水流落。 直到朱孟非抱上她的腰,俯身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闵柔终究没有忍住,泪珠终于是落了下来,虽然只有一颗,可她却觉得心中的苦闷一下子便消去了大半。然后她一头撞入男人怀里,也不哭,只是抱紧了他的腰,埋首细嗅着男人的气息。 朱孟非也是反手抱上了闵柔的腰,心想只要等怀里的女人撒娇够了就好了。 只是不想直到天黑透了,除了脑袋偶尔拱一拱,闵柔居然连动作都不换一个。 他倒是不会感到腰酸腿酸,毕竟上辈子参军那会儿,站军姿站上一两个小时那都不是个事儿。现在给个女人抱上两三个小时又算得了啥?不过这也不代表朱孟非愿意就这么把时间浪费过去。 抬头看了看天黑得已是看不清的屋顶,朱孟非感到有些饿了,也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一把抱起闵柔来到桌边坐下,将她放到自己腿上,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示意她可以接着撒娇。然后才是摸索着点燃了桌上的油灯,从包裹里拿出些干粮,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方锦帕。接着他是一边干啃着干粮,一边琢磨起了锦帕来。 他倒是想练《明月宝镜》,可惜不好解释武功的来路。闵柔身上的人脉资源他还没有接收过来,这可是闵柔最大的价值,朱孟非不想在这时候节外生枝,毕竟闵柔不算太蠢,不能让她看到太多可疑的蛛丝马迹,不然铁定出事。 由此,不能练功,朱孟非也只好研究一下史老头给的宝藏地图了。 「嗯?」 只是突然间,朱孟非后劲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他下意识地低头一摸,就感到自己的右手是被箍得紧紧的。然后他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他又冷落闵柔多久了? 「师父?」 「哼。」 不满地娇哼一声,闵柔自顾地从他身上起来,和衣便躺床上去了。 朱孟非见状无奈,只得吹灭了油灯,也跟着上了床。倒是什么都没干,只推心置腹地和闵柔说了会儿话。 「师父,你觉得我们去苏州是干什么的?」 「投靠张师姐。」 「我怎么可能去投靠你师姐呢?」 「那你去干什么?」闵柔心底一惊,黑夜中脸色是煞白了几分。 「借势。」 「借势?」 「你师姐是官宦人家,官面上的势力不小,只有借了她家中的势力,我们才能在江南立稳阵脚。」「玄素庄……」 「要是你受得住玄素庄,我又何必一力将你带来苏州?」闵柔没有说话,只是又往男人的胸怀里靠了靠。 「等在苏州打下了根基,我会往罗浮山走一遭,只希望史老头指点的这处宝藏,里头的武功不会太让人失望。不然,我们将来就真的只能托庇于你师姐的势力之下了。」「其实我无所谓的。」 「我觉得你应该有所谓。」心里觉得闵柔实在太不争气,朱孟非不满地把手往下申去,在闵柔的翘臀上拍了一记。 「嗯,我听你的。」 感受着臀上的些许火辣,闵柔脸红了。只是这一晚上他们到底是没有干上些什么,只不过是相拥着睡到了天亮,然后便往苏州城去了。 作为东南重镇,苏州的繁华不输金陵,只是相比起来少了些奢华,却多了几分缥缈。 朱孟非两人人生地不熟的,找路本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只是不想他们刚报上了那位张师姐父亲的名号,街上十个有十个居然都知道他们在找的人府邸坐落于何处。 原来张师姐是这么出名的吗? 对此闵柔显得十分惊讶。然后等她找到了张师姐的府邸,又是惊讶地发现,那府邸除了有三进的大小以外,从门面到里头的装饰全都朴素地就像寒门破落户。 仆人倒是有几个,可男的一脸木讷苍老,女的也是五大三粗,就没有一个能看的。 倒是这张府的女主人,甫一见面便是令朱孟非惊艳得失了神。他实难想象,他居然还有被女人惊艳得失神的一天。 就看那红裙勾勒下的胸圆弹的啊,那腰细致的啊,那臀软蓬的啊,那腿劲道的啊,还有那肌肤雪润奶白的真的就像是美玉似的,被日光一照,恍惚间朱孟非仿佛以为真有白烟从其中飘散而出。 不愧是如今的江湖第一美人——「玉娘子」张三娘,漂亮得就像是天上的仙女,可偏生她眼中满盈着色彩灿烂的烟火气息,一下就把她置入了人间,勾得男人心中生出无限的占有欲。 在一旁朱孟非可是费了老大功夫才遮掩住了自己的龌龊。 张三娘对闵柔的到来是十分高兴的,毕竟相比于名流的规行矩步,她更喜欢江湖中的肆意洒脱。这几年要不是为了要招婿上门为张家留香火,她才不可能甘心蛰伏在家呢。而这年在家里养育女儿,好要帮着父亲打理家里在苏州的产业,她确实被憋得有些狠了。如今见着同门来访——虽然闵柔只是武当派分院上清观高徒,而张三娘则是拜入的武当本派燕冲天门下——张三娘兴奋得都忘形了,聊着聊着就挨到了闵柔椅子扶手上,揽住闵柔肩膀就是说个不停。 而在往后几天,张三娘甚至霸占了闵柔,只丢了个管家陪着朱孟非在苏州左右跑来跑去置办产业。就连晚上睡觉,她都是缠着要和闵柔抵足而眠,热情得让闵柔大感吃不消。 也就是张三娘除了是江湖第一美人,同时还被江湖人熟知她是燕南天第一脑残粉的事实,既然能成为一个男人的脑残粉,再加上她还生了个女儿,那估计应该不是个搞姬的……应该不是吧? 不过更让闵柔难受的是,这都多少天了,她还是没给朱孟非抱上床……这,难受啊。 江南的秋是没有萧杀感的,哪怕是夜里的寒凉都比北方多上许多的温柔。 只是这份温柔却总是会滋生一些躁动。 在床上坐起,闵柔抿嘴看着身旁睡得香甜的张三娘。许久后,她嘴里不知低声咕哝了什么,眉头间显出了苦闷。 提着小心,闵柔轻巧地下了床,路过衣架,只是拿起了一件薄纱坎肩披上,便出了门。 兴许是因为这是她新买下的府邸,不熟悉道路,所以闵柔一路上都走得很慢。 只是她也很小心,没有让任何一个起夜的奴仆发现。 等一直走到了一处单独的小院,闵柔才是陡然加快了脚步,一下子就窜进了小院里。 「师父?」 朱孟非站起身来,赤膊上带着运动后的热汗,居然像是把闵柔吓住了。不但停下了身子,甚至还往后退了半步。 院子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朱孟非好笑地看着闵柔站在那里咬着唇,脸色神色时红时白的。 突然,闵柔往朱孟非怀里扑了过去,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一吻,她眉目间的苦闷焦虑便已是通通散去,只余下满满的情欲。 面对闵柔的第一次主动求欢,朱孟非也不墨迹了,直接将她抱入房间就给丢到了床上。上手把肚兜一扯,双手便捻上了奶头一番搓揉。当场闵柔就感到一阵电流冲入脑中,冲击得她只懂得一个劲地咬牙直哼哼。 「嗯哼……唔……酥酥的……嗯……」 朱孟非手往裙子里伸去一摸,赫然是摸出了一手的淫浆。好笑地看着这欲念上头的小妇人,朱孟非不客气地将手指往她屄里一捅,随即便是一阵抠挖,直感到手指头一阵腻滑火热。 「唔……痒……唔嗯……嗯……坏……嗯……好痒……屄里痒……」「痒要怎么办?」「嗯……想要……唔嗯……大力……哈……粗粗的……深的……嗯……深深的……干……嗯啊……干……咿……干我……嗯……坏人……肏我啊……」「要我肏你吗?」一边手上不停地逼问着,朱孟非一边已是将自己的裤头解开了,一根粗红的大鸡吧当即跃然而出。 「要……要你肏……嗯……坏人……肏……肏我啊……」看见渴求已久的男人胯下凶器亮相了,闵柔马上一手伸出揽住了对方脖子,一手是急切地抓向了男人鸡巴,一双大白腿更是死劲地往一旁张开,一挺一挺地就将自己的肉屄全然暴露在了男人面前。 看着美艳小妇人的瘙痒,朱孟非哪里还会去忍耐?手上使劲一扯,将闵柔腰臀悬空落在自己身前,鸡巴随意瞄了瞄,便是熟门熟路地往前一挺,重重地撞入了小妇人骚热的肉屄之中。 「呃啊啊……好深……爽……啊哦……哦哦……啊咿……用力……用力……嗯……重一些!啊……求你……啊啊……重一些……用力……啊呀……唔嗯嗯……哦……咿啊……深些……深些啊!重……爽……嗯唔……嗯啊……重一点……啊……花心要……啊啊……」 「大鸡吧……啊……你大鸡吧……肏……啊啊……爽……啊……再深……嗯噢……啊呀……嗯唔……啊啊……徒弟……坏徒弟……啊啊啊啊!干我……师父……呃啊啊……干我……干死我啊啊啊!哦唔……啊啊……呀嗯……啊啊……用力……干死……干死我……啊啊啊啊!!」 「咿呀……啊啊……干死师父了……啊啊!徒弟……坏人……啊啊啊……好爽……啊啊啊!就是……嗯哦……好深……嗯嗯嗯……重……呀呀……哈啊……粗……顶到……啊啊呀……哦咿咿咿!!爽……重……爽啊啊!!肏好深……嗯……啊啊啊……我好爽……嗯嗯哦……啊啊……啊……爽……爽的……啊啊……咿嗯……啊啊!!花心里……啊啊……麻啊……啊啊……爽麻了……呀呀呀啊! 干死……肏死……肏死了……啊啊啊啊!!!我要死……咿呀……啊啊啊!!! 干死我……干死我……啊啊啊!!!死!死了!!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高亢的淫叫,闵柔已是爽得翻了白眼,可是胯下却又死命缠住了男人的腰,臀胯还一挺一挺的,勾动着鸡巴要往自己屄里继续肏去。 闵柔这骚淫模样,直接将朱孟非勾上了床,抓着她的大白腿往身上一折,鸡巴便打桩似的狠命在她屄里捣了起来。 「呃呃呃……啊呀……死……啊啊……呃哦哦……哦……死了……要……啊啊啊……肏死了!!我要……啊啊啊……肏死……肏死!!咿啊啊!呀咿……啊啊……要肏死……肏死我……死……啊啊啊啊!!!」 「唔?」翻过身子,睡梦中张三娘突然感到一股空寂扑面而来,于是张开眼见,迷迷糊糊地往床上瞄了半天。 「闵师妹?」 【待续】
第九章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一切如常,张三娘还是经常来闵柔家里串门,然后霸占
着闵柔到处游玩,而朱孟非则一如既往地被她冷落丢到一旁。 在闵柔看来,一切都和之前没有变化,只是朱孟非却敏锐地感受到,张三娘
似乎对他有所戒备?虽然之前她也是对朱孟非爱理不理的,但那是因为名义上张
三娘的辈分比他高。 虽然张三娘如今不过二十六岁,比朱孟非也就大了五年,可是她入门比闵柔
早,门中地位也比闵柔高,所以哪怕闵柔三十好几了,还是得称呼张三娘作师姐,
朱孟非便也就需要称她一声师伯。 辈分比人家低,又是男女有别,张三娘是官宦人家出身,自然在来往之中把
握的分寸有些疏离。只是以前只是疏离,不热情,可如今却是显出了戒备,而且
那戒备的时机…… 暴露了? 虽然没有证据,朱孟非也没有把握住张三娘心中戒备出现的时机,但是他仍
旧是本能地感觉到,事情发生的原因应该就是闵柔第一次主动向她求欢的那一夜。 不过朱孟非并没有太在意,毕竟张三娘也没有和他撕破脸不是?只要没有撕
破脸,她要戒备就让她戒备吧,只要不影响他接触闵柔在江湖上的人脉关系网就
无所谓了。唯一问题也就是闵柔一段时间得不到滋润,眼看着自己,嗯,更多地
还是看向张三娘时,眼神里幽怨越来越浓烈了。 好吧,为了不让藏不住心事的闵柔露出马脚,朱孟非还是决定早些和她一起
出发去罗浮山吧,那样就可以避开张三娘的坚实,在路上喂饱闵柔这食髓知味的
小妇人了。 可惜,事不从人愿,当闵柔提出要和朱孟非南下广东的时候,张三娘居然强
势地要求一定要跟上。是的,不是强烈,而是强势要求两人,一定要把一起带去
罗浮山。 这一下,别说闵柔,就是朱孟非也是傻眼。 美女,你这是要跟去凑什么热闹啊,你不是还要打理家中的产业吗,还有我
们刚刚在苏州置下的产业,也是正望着你能照顾一二呢;还有按江湖规矩,你不
是不应该多加窥探别人的隐私的吗? 你这非得加入进来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可张三娘不管,只是说他们的产业要是遇到江湖上的事情,可以靠她的面子
请银枪世家的人出手;要是遇到官面上的事情,可以请她的师弟,世袭的杭州将
军徐青藤解决。至于其他的事情,她觉得都是小事可以不用管。反正她是一定要
跟着两人一起南下的。 面对张三娘的强硬态度,朱孟非和闵柔只是感觉头痛,在一旁嘀咕了几句,
却没有发现,同时间张三娘的目光,是隐晦地从闵柔的肚子上一扫而过,随即她
眉头就是泛起一阵忧色,态度却变得更加强硬了。 到得最后,朱孟非两人还是没有拗过张三娘,毕竟她连「要是你们不同意,
我就在后头偷偷跟着」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一想到事情真到了那个时候那如坐
针毡的感觉,两人只得同意让她随行。 事情说定下,两家人便是需要分开来准备出行,如此张三娘倒是不好再上门
霸占闵柔了,朱孟非也终于是找到机会给闵柔补一补这段时日的空虚了。 「嗯嗯……啊啊啊……坏男人……啊啊……肏……嗯唔……唔哦……啊啊…
…呀……哈啊……啊……坏男人……坏徒弟……用力……啊啊……嗯……爽……
肏爽了……啊啊啊啊!」 「师父,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你……啊……你……啊嗯嗯……都是你……肏的……啊啊……咿啊啊……
哦……坏徒弟……啊啊……好用力……啊啊……」 「我肏,我肏,我肏你的屄!」 「哦哦……欧欧欧欧……肏……用力啊啊!用力肏……啊啊啊啊!徒弟……
徒弟肏……啊啊啊……要……咿呀!啊啊!呃哦!坏徒弟……用力……啊啊啊…
…要你肏……师父……要肏……嗯哦……呀咿咿咿!!肏死了……师父……要被
你肏死了!!!」 「爽……啊啊……呀呃……咿呀……啊啊……嗯哦……用力……深的……肏
……深深的肏!啊啊啊!我要你……肏……哦哦……唉咿……要你肏死……我要
……啊啊……要你……啊啊……我要你……肏死啊啊啊啊!呀!爽了!呀啊……
爽!肏得好爽!深……爽啊啊啊!!坏徒弟……肏死啊啊啊!!爽死了啊!!啊
啊啊啊啊!!!」 淫叫声中,闵柔的柔腰就是一个反弓,翘臀往朱孟非腹肌上一压,随即屄里
一挤,就是一股阴骚的浆水喷涌而出,居然是将朱孟非的整个肚子都给打湿了。 闵柔的高潮越来越见骚味了,而朱孟非受此刺激,也是不强作忍耐,放开了
精关一通飚射,那浓稠精浆是打得闵柔又是一阵高潮不止。 「呃……呃……嗯……呃……唔……」 朱孟非一通内射是射得满身舒泰,良久才是抱着爽翻白眼,浑身抽搐的闵柔
躺下,一手抓着她的圆奶逗弄,一手在她肚皮上揉搓按摩着,算是为她缓了口气。 「我们的事可能被张三娘发现了。」 「嗯……唔,嗯?」 刚刚闵柔身心放得太开,有些爽过头了,此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对朱孟非
的话反应极其迟钝。而等她反应过来后心下惊恐,下意识地就要撑起身来,却是
腰身酸软提不起劲,只使得背臀抖了抖,像是在撒娇还要朱孟非再来一炮似的。 朱孟非也确实被这意外的挑动撩起了些火气,但到底是知道闵柔如今心情,
没有硬是上马再战一场。 「不用怕,她看意思现在也没有要撕破脸。」 「可是……」 「别怕别怕,这次我们南下她非要跟来,我估计也是要搞清楚些内情而已。
只要你在路上敲敲边鼓,主动给她开导一下,或许可以让她认同我们,然后帮着
我们把事情隐瞒下来。」 「张师姐性子强悍……强势,我怕……」 「能休夫的女人性子自然是强悍的。」将闵柔软糯的身子板正过来抱入怀中,
朱孟非感觉这肉抱枕此时真是带来了一股和在肏干时不一样的舒爽感觉,「不过
正是因为她的强悍,所以她才会有无视世俗礼法的胆量。嗯,这种胆量她或许不
大,但一定有。不然她那会让全江湖都知道她倾心于燕南天啊。毕竟她可是官宦
人家出身,而且还是诗书传家,他爹张克戬也是走得进士正途入得朝,多年的礼
法教养不是假的。可区区几年的江湖生涯,她却敢置自己的名声于不顾,只能说,
她心底本就有要对抗世俗礼法的心思。」 「可是,真能说得通吗?」 咬着唇,闵柔心底全是担忧。可当她抬头看着男人嘴角阳刚的笑容时,突然
地,心里涌出了一股狂野的冲动。 而这股冲动却吓了闵柔自己一跳。 于是她不敢说话了,只能看着男人,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便痴了。 「我一定说服张师姐的。」 闵柔的低声呢喃让朱孟非畅怀一笑,手拍了拍她的背,便是闭眼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两家人一起出发,让朱孟非和闵柔惊讶的是,张三娘居然还带
上了她女儿,今年刚刚六七岁,熊得不行的张菁。好吧,反正是人家女儿,而且
人家还保证说一定不会让女儿坏事,朱孟非两人还能说什么?认命吧。 于是一行四人再加上张三娘三个护卫还有侍女上路了,第一站先去的杭州,
见过了张三娘的师弟,「武林六君子」中的徐青藤。过程是挺愉快的,毕竟看着
世袭的勋贵在一个女人面前瑟瑟发抖各种求饶,场面挺喜剧的。就是过程中,朱
孟非发现当张三娘开玩笑地提及要在徐青藤城外庄子里住上两日的时候,徐青藤
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很诡异的慌乱,就像那庄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 不过朱孟非对此没什么探究的兴趣,毕竟官场上的人物有那么些见不得光的
秘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一行人不过在杭州城里住了一天,让徐青藤帮着联系了船家,众人便是乘船
沿海路一直来到了惠州上岸,然后一路走到罗浮山上,找到罗浮绝顶隐秘所在,
再将其中的两份绝世武功《姹女迷魂大法》、《锁骨销魂天佛卷》拿到手,一切
都顺利得让朱孟非发懵。 探险寻宝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整个过程当中唯一的谜题难点,也就是《锁骨
销魂天佛卷》是用盲文的形式,隐藏在《姹女迷魂大法》的练功图谱当中,不上
手去摸索一遍就真的会错过了这玄门正宗的绝顶武功。偏生《姹女迷魂大法》的
练功图谱全都是春宫图,其上各种乳波臀浪,放荡冶艳。在有女人跟在身边的情
况下,一般男人还真未必放得下面子上手去摸那图谱,免得被人说是变态。 不过,朱孟非是何许人也?他的脸皮岂是区区「变态」两字能戳破的?所以,
他上手摸了图谱,然后他就发现了隐藏起来的《锁骨销魂天佛卷》。 事后,朱孟非得出结论,史老头蔫坏的。 不管如何,朱孟非的目的都达到了,绝世武功到手,只要他修炼有成,那离
他立下一份基业纵情享受人生的目的就又近了一分。 不过那是将来的事,在现在,他却得先忍受张三娘的任性,陪着她在广南地
界上到处游玩。 广州,端州,阳春,茂名,到化州,张三娘母女俩就像出笼的疯鸭子似的,
各种玩,各种买,一路不带停的。都不管这些地方现在都是穷乡僻野,娘俩就是
玩得疯了。 直到在化州吃完了海鲜,她们又决定折道向北去桂林,见识一下甲天下的山
水。可在从化州到容州的边界上,终于出事了。 「看那两个女人!」 「抢回去!」 就在官道边上的林子里,突然冲出一群七八个人来,各个神情彪悍,一见了
张三娘和闵柔,二话不说抬刀就杀了上来。 「找死!」 张三娘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一见这群人将自己视作可随意揉捏的玩物,当场
就炸了。体内真气一运,周身腾腾白雾袅绕,一手抽出随身兵器「九现神龙鞭」,
眸子里满溢着杀气盯着前头劫道的,就要上前将他们虐得血肉横飞。 只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身旁人影一闪,却是朱孟非突然抢出身旁一个护卫
手中紧握的钢刀,眼中红光流转,身形夹带着猛虎出山的凶厉,脚一踏地,便是
瞬息间杀到了敌人面前。 紧接着只见寒光一闪,朱孟非刀锋竟是劈出了一声雷响,当先两个劫道的立
马便是被一刀两断,落得个腰斩而亡。 两人尸身还不曾落地,破体的鲜血是溅得身后一群人满头满脸。 「屠山的!!」 「跑啊!!」 被同伴的鲜血一激,一群人从暴虐的狂热中清醒,然后便有人认出了前头杀
来的凶神,当即惊恐地一声狂吼,便连刀都丢了,只是一个劲地转身就逃。 「吼!」 只是,朱孟非从一开始就不曾有放过他们的意思,眼见敌人要跑,他身形一
提,同时口中一声压抑的低吼,却饱含着比猛虎更凶狠的杀意。震得前头脚步较
慢的两人脚下一个踉跄,然后感受到临体的刀锋,只是绝望地哭喊了一声,陡大
的头颅便冲天而起。 看着前头杀性骤起的朱孟非,连张三娘和闵柔都是被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方才
定得下心神。然后直到他将对面人杀得一个不剩,两人依旧只敢远远看着,而不
敢上前。 「孟非以前在边军里待过。」 「哦。」 过了好一会儿,闵柔才是忍着口干舌燥开口解释了一句,可张三娘只是反应
冷淡,只顾着安慰女儿,还有自己那砰砰跳个不停的小心肝。 翻起了一具尸身的右手,看着上头被刀把磨出的茧子,朱孟非神色一片沉凝。 越李的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