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漫漫长夜侬伴君 作者:大钉子 章节目录:
引子 焦土忠魂
第一章 鬼子来了
第二章 腰山魔头
第三章 淫窟娇娃
第四章 烽火鸳鸯
第五章 长夜难眠
第六章 执子之手
第七章 黑狱女英
第八章 天翻地覆
第九章 与子偕老
大结局 岂曰无衣 引子·焦土忠魂 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8月,淫雨绵绵,鄂赣皖三省交界,群山环绕
的一片洼地。 泥泞的稻田里,遍地国军,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已经被战火枪弹蹂躏成无
数碎片,但依旧被一个高大的国军士兵高擎着,在凄雨苦风中飘动。他们刚刚吃
了败仗,从战场上溃退下来,混乱不堪,已不成队伍模样。田里的稻苗,也被践
踏得一片狼藉。旗手奉命挥动着旗帜,试图将那数千人的队伍聚拢集合起来。大
家在深陷脚踝的泥地里艰难跋涉,向战旗靠拢…… 猛然间,听得空中刺耳的飞机声,队伍更加乱了起来。更要命的是,周边的
山头上,突然出现了无数刺眼的太阳旗…… 鬼子追来了!架在山头上的迫击炮向洼地里的国军轰击了,「日——」炮弹
尖利地嘶叫着从头顶飞过,「咣——」爆炸在人丛中,一个军官的「卧倒」命令
刚刚发出,他的靴子已经被炸到半空,又狠狠地砸落在地上,靴子里塞满他血淋
淋的骨肉组成的腿和脚。他倒在地上时,一个士兵的头颅正好滚落在他身边,眼
珠子从眼窝里流了出来…… 迫击炮向田地里猛烈轰击,比天空中纷落的雨点更密集,飞机也向国军队伍
俯冲扫射,那上千人马浩浩荡荡一支大军,顷刻间就成了遍野横躺竖卧的尸体,
田地里,血泊中漂浮着无数只军鞋。唯有青天白日旗依旧招展,旗手还兀自站在
那里,双手紧紧握住旗杆,身上脸上都在流淌着鲜血。日军决定活捉这个支那武
士。 数十日军端着步枪逼了过来,长枪上刺刀寒光闪闪。旗手望着逼近的倭寇,
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他一手握住旗杆,一手抄出大刀…… 当东洋士兵冲上来时,他的大刀也舞动起来,一团耀眼的白光将他的身体缠
绕住,令对手分不清人在哪里刀在何处,只听得咔嚓嚓一阵声响,一个鬼子的手
臂已从肘端被齐刷刷地砍断,掉在地上的那端肢体手指的末梢还在动弹着。 又是「噗」的一声,一段热烘烘的肠子甩落在一个日本兵的脸上,他看到一
个同伴正捂着肚子惨叫着倒在血泊中…… 一阵撕杀过后,青天白日旗终于倒落在泥水中,旗手也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
四周山峦似乎都颤动一下。此时,无论田野里还是山岗上的日军,都像听到了命
令一样,同时无声地肃立着,向那国军旗手深深鞠躬。 山头上,一个日本军官放下望远镜,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擦拭了一下眼
角,叹息着摇头道:「壮哉,英豪!可惜生在彼国……」这个日本军官的名字就
叫土肥原贤二,制造「九一八」事变的罪魁祸首…… 数日后,残阳如血,一对父子走到了这里。他们看到,田野里乌黑一片,当
成千上万的乌鸦铺天盖地飞将起来,如乌云般遮蔽了阳光时,他们这才看清,方
才被乌鸦覆盖的是遍野的尸体。那个孩子还在田埂上拾起一样东西,父亲看了一
眼说:「是望远镜,用它能望得好多远呢。」说罢,又催促儿子加紧赶路,这里
阴风习习,他们的腿都在颤抖,又软又沉。 在天黑前他们匆匆赶到了巫法宝大洼,尽管离自家所在杨大洼只有不足一个
时辰的路途,可他们还是不敢前行了,求得一户人家借住一夜。那户人家也乐得
有客人来宿,也好为自家壮胆。互相唠起来方知,那父子二人是从武穴码头来的,
儿子是去接父亲。 户房东细看那为父的,惊叫道:「莫非你就是老辉哥?杨大洼的郎中?」 父亲点头道:「正是!」 房东又问:「你不是去得东北了吗?莫非回来了?回来做么事,这里打仗打
得翻天覆地的。」 老辉说,几年前,他随师傅苏金泉去东北谋生,还带了堂客一同去,可是不
久,堂客死在了哈尔滨,他思念家园和老母、儿子,早已打算回来。一个月前,
忽接到儿子丙夏的信,说是老母患伤寒病故了,他便动身往家赶奔,谁知这里就
已经打了起来…… 房东叹道:「惨啊!几千个活生生官兵,就被鬼子一阵乱炮狂轰加飞机扫射,
几个时辰就变成了野鬼。」 老辉就笑了:「莫要骇乎人,世上那里有得鬼?」 房东就说:「你莫要不信,那天打过仗后,天黑下来,就有人敲我房门,还
哭叫着说‘老板,我颈脖子疼啊,流了不知几多血啊,给我些油让我抹一抹沙’,
你晓得吧,鬼是把油当药用的……可是我打开门,外面却又没的人,就看见有鬼
火飘动。」一番话说得老辉父子脊背发冷,浑身发抖。 好容易将就了一夜,次日天刚亮,父子二人就告辞了。他们继续赶路,是回
家乡之路,想必杨大洼那穷山沟里不会去日本鬼子。 …… 第一章·鬼子来了(一) 几天后,老辉父子在山中采药,丙夏胸前挎着他在战场上拾得的望远镜,时
不时放下手中的事情,将望远镜举到眼前,四处张望。这东西可真了不得,不,
简直是不得了,连对面山上跑动着跳(野兔)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跳嘴边的胡
须都清晰可数。 丙夏看得入神,忘记了采药,老辉就唠叨起来:「看么事,再偷懒当心莫的
饭吃,十三岁的伢了,还没的正形,一点没的出息。」说着,还挥起拳头,赏了
儿子后脑海一记暴栗。 丙夏揉着脑袋,分明摸到了一个大包,难怪又胀又痛。尽管没敢吭声,可心
中的不满依然在脸上流露了出来,那噘起的嘴挂得住油瓶。他心里说:「你就有
得出息?三十九岁的人了,不也一样在这山头上转?」正这么想着,忽然就听到
了他从未听到过的轰鸣声,那声音刺耳骇人,对面山上的跳也受惊吓跑了。抬头
看去,就见一只很奇怪的大鹰在对面腰山上空盘旋。 丙夏早已忘记了脑瓜上那个又胀又痛的大包,举起望远镜,去看那只鹰。那
鹰真是大得很,也怪得很,浑身没毛,却闪着耀眼的光芒,身上还有一个又大又
圆的血红膏药。 父亲急切地叫道:「伢儿,快趴倒,那是日本矮子的飞机,会丢炸弹呢!」
父子俩就卧倒在山林中,丙夏耳畔回荡着飞机震耳的轰鸣和父亲震耳的叫骂:
「操他屋里嬑,矮子的飞机都飞到这里来了,没有个安逸的地方了……」飞机盘
旋一阵后,就飞走了。 可是第二天,日本飞机又来了,依旧在腰山上空盘旋,看样子是在侦查什么。 腰山是座平顶小山,山上有一口天然的水塘。清朝末年,曾有太平军在山头
扎寨,后来这股太平军就不知了去向,那座山寨也毁了。偶尔有人上腰山砍柴打
猎,老辉也去采过药,曾看到过山寨废墟中留有几具白骨,阴森可怖。 于是,就有人声称,在腰山看到过长毛鬼,头发长长的,很是可怕。居然更
有人说听到过长毛鬼的对话,商量着要下山去吃人,只是不晓得应该吃大人还是
吃伢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日本飞机一来再来,杨大洼的村民慌了神,大家说日本兵已经进占了九江,
还要打武汉,国军打得很苦,鬼子有可能来这里安营扎寨呢。 好像真被乡亲们说对了,当日本飞机再度飞来时,就见从空中丢下了几十个
白蘑菇,蘑菇下边还吊着人。山里人吓都吓傻了,哪里还敢琢磨这白蘑菇是什么
东西?他们不晓得这就是降落伞。鬼子将那些兵空降在了腰山上,就开始在当年
太平军山寨的废墟上伐木建屋,还修了一条通往山下的道路。 鬼子到底作何打算?为何他们偏偏看好了腰山?乡亲们心里没底,胆小的便
收拾东西打算搬家走人了。还有一些同样胆小的倒是未搬家,他们说得也有理:
「连这跳儿不窝屎的地方鬼子都能来,你还往哪里去?如今哪个地方没有鬼子?
要死也做个家乡的鬼。」 有人见了老辉便招呼着:「辉哥,你不搬吗?你是华佗哩,能人啊,还去过
关外,见足了世面,小日本狠吗?」 老辉便骂道:「比豺狗还狠哩,我堂客就是在哈尔滨被矮子杀的,可老子偏
不怕他们,都是长了两个卵子的人,逼急了老子狠得过他们呢!」 日本人干活倒是麻利,用当今的话说,就是讲究工作效率。只几日,山顶的
木屋就建成了,下山的道路也修通了,推着独轮板车上山下山决没有问题。 这天,老辉父子又上山采药,忽然就看到有一支奇怪的队伍正往腰山上行进。
队伍中有男有女,男的都是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女人则多是被反绑着。男的时
不时用枪托狠揍女人,或是抬脚踢踹女人,嘴里叽哩哇啦呵斥着女人,许多女人
被打倒了又挣扎着爬起来。 丙夏用望远镜看着,就看呆了。这些被反绑着身穿军衣的女人实在好看,尽
管她们的衣衫褴褛,头发散乱,但依旧掩不住她们的天生丽质。生长在山里,只
去过镇里和县城的丙夏,很少见识过这等模样的女子,他兴奋地叫起来:「爷,
快看!」 鄂东南方言就是如此奇怪,所谓音有古今无南北,这方言也不知是哪个朝代
留传下来的,居然称父亲为「爷」,祖父反倒被称为「爹」,母亲则是叫做「嬑」,
祖母又被叫成了「嫲」……杜甫名诗《兵车行》中有一句写道:「爷娘妻子走相
送……」或许,这里的方言正是唐朝古音呢。 父亲也被这支奇怪的队伍吸引住了,他接过儿子手中望远镜,细看那支队伍,
嘴唇翕动着,像是一五一十地数着,然后似在自语,又似在对丙夏说:「是被矮
子活捉的女国军,有五十个女兵呢。日本兵,格老子的,有十四个男的,还有三
个女的。好嘛,女日本兵衣袖上还有红十字,看起来是医官嘛。小矮子的医官能
看得么事狗屁病……」 原来,鬼子建在腰山上的竟是女俘营。 …… 第一章·鬼子来了(二) 不久,鬼子又在山外建了一些据点和兵营,从田家镇到梅川都有,据说是为
了消灭活动在山里的几股零散的国军部队,也是为了在这里修整。 日军来到腰山后,并未下山骚扰,却有山外据点和开往战场途径这里的鬼子
兵经常列着队站着排,哼哼咧咧唱着日本歌曲,前来腰山。每逢此时,腰山上便
会传来鬼子兵的笑闹声和女俘们的哭叫声。天晓得昔日静得令人竖起寒毛的腰山,
如今倒成了鬼子的王道乐土。 丙夏就看见大人们恨得咬牙切齿:「东洋鬼子又在糟蹋中国女兵哩。可惜了,
那么如花似玉女子,本该让人怜惜疼爱,却被这些禽兽给祸害了。」 丙夏知道糟蹋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被糟蹋过的女人已经不是人了。几年前,
村中拥有五座水磨坊的老宽爹家的儿媳妇,就被长工张歪子糟蹋了。 老宽爹家的水磨坊,是将山上采来的一种散发香气的树皮树根磨成粉末,然
后制成寺院中用的香。那么有钱的一户人家,儿媳妇被糟蹋后,便投河自杀了。
而那张歪子则吓得跑到江西那边,据说投了土匪,后来土匪又被赤卫队收编了。 在腰山路口,日军还设了岗哨,竖了告示牌,上面写着:凡未经许可进入腰
山的中国人,无论老幼,格杀勿论…… 这片世代属于杨大洼人的土地,反倒不许中国人进入了。 不久,不知从哪个据点,又来了十几个日军,他们先是在腰山上饱享了中国
女兵,然后心满意足地站排列队下山,开进了杨大洼。这是村子里第一次踏上外
国人的足迹。他们是来征粮的,粮食要送往腰山。 看起来,鬼子并非传说中的那么凶恶可怕,相貌也并不稀奇。只是眼睛很小,
腰身很长,罗圈腿很短,看上去不那么顺眼。据说这样的体形适合骑马,可南方
无马,他们来此又干什么? 伢子们看到扛枪挎刀的日本人,就远远地怯怯地看着,不敢凑近,他们对日
本人既好奇又害怕。以前,也有国军在这里驻扎过,每当国军官兵进行队列训练
时,伢子们都会兴奋地尾随在队伍后面,模仿着官兵们的姿态步伐,像甩不掉的
小尾巴一样,跟着队伍走。可是,小日本毕竟不同于国军,伢子们不敢造次。 倒是日本人见到伢子们,先就咧嘴笑了,向伢子们招着手:「小孩,你的乖,
这边的过来,糖的给!米西米西的有。」说着,果真从衣裤的口袋里掏出花花绿
绿的纸包糖来逗引伢子们。 嘴馋战胜了恐惧,伢子们便凑过去接糖。还有的鬼子,拿出女子的照片给小
孩,照片上的女人光着身子,露出两只罕见大奶子,非常美丽。伢儿们不敢将这
种照片给村里的大人看见,就偷摸藏起来。一来二去,他们还真不怕鬼子了。 收了粮食,日本人又征来村民和独轮板车,让村民将装满了粮食的草袋装上
车,令村民往腰山方向运送。村民推车往腰山去,鬼子兵则又排起队,唱着歌,
跟在粮车旁边,「咣咣咣」跺着脚步前进。 伢子们看着好玩,吃了日本人的糖,他们已经不怕日本兵了,天真地尾随在
鬼子队伍后边,也跺着脚步跟着走。日本兵还回头冲伢子笑:「小孩,大大的乖,
皇军大大的喜欢。」 待到了腰山下的路口岗哨处,鬼子便令村民放下车,让他们回村,腰山不许
中国人上去,鬼子准备自己推车上山了。伢子们哪里晓得此处会是要命的地方,
他们又不识字,看不懂告示牌,依旧嘻笑着跟随着日本兵。 此时,鬼子的脸上已不见了笑容,他们也不说话,便「忽」地拔出了东洋战
刀,一回手,只见刀光一闪,血花四溅开来,一个伢子尚未来得及吭声,已被从
肩到腰,斜劈成两片,肠子流了一地,那刀果真锋利。战刀斜劈,是日本武士最
常用,也是最实用的刀法。 眼见伙伴遭了刀劈,其余伢子骇得惊叫失声,扭头拔腿就跑,可跑又跑不动,
腿直发软,尿液都流淌了出来,只恨父母给自己生的腿太少。鬼子并不追赶,而
是推起粮车,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唱着日本小调《樱花姑娘》,上得山去。 那时,阳光很灿烂,山里也显得宁静,按理,这本不该是发生什么可怕事情
的日子,然而,一个中国的山里孩子却死于非命。村里伢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人是
怎么被刀劈死的,夜半,许多伢子都在噩梦中被吓醒。 …… 第一章·鬼子来了(三) 刚刚过了月末,天气依然炎热,这个夏天势力实在强大,现在秋天的影子还
没有呢。 丙夏又独自去采药了,不知不觉,就到了腰山山后。这里有一条无人知晓的
小径通往山顶,是他的父亲采药时踩出来的,父亲在去关东前,也曾领着他在这
条崎岖的小路上走过,这里时常有野兽出没。 好奇心驱使着丙夏走向了小路,并渐渐向山顶爬去。逐渐接近了山顶日本人
建的木屋,他不敢再往前去了,被日本人劈死的伢子那两片血淋淋的尸体,仿佛
就晃动在眼前。他便趴伏在一块山石后面,用望远镜向山顶观望。木屋前,日军
已经平出了一块空场,十几个鬼子正端着枪,口中虚张声势地发出「嗨嗨」的声
音练习刺杀。 丙夏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要顺原路下山。这时,女俘们被从木屋里驱
赶出来,驱赶她们的是那三个衣袖上有红十字袖箍的日本女医官。看见女俘,丙
夏兴奋了,便又趴伏在了岩石后边,继续用望远镜观看。 女鬼子强迫女俘们绕着那块空场跑步,真不知小日本搞的什么鬼。女俘们在
跑了一阵之后,有一个女俘跑不动了,步履缓慢下来,渐渐落在了队伍后面。丙
夏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细看这女俘,却是极漂亮的一个少女,只有在画中才可见
到这等美女。 突然,丙夏认出来了,几日前,鬼子到杨大洼,给了几个伢儿光着身子的女
人照片,那照片上露着大奶子的女人,不正是这个女俘吗?美女脚步不仅慢了下
来,双手还卡在了腰上,有一时竟停了下来,张开嘴,大口地娇喘着,显然体力
不支了。 女俘正喘着,突然一个女鬼子过来,尖声喝斥着,推搡了女俘一把。女俘一
个踉跄,险些栽倒。她稳了稳身子,又跑了起来,可步履依旧沉重缓慢,已被大
队人马拉出好远。女鬼子显然生气了,疾步赶到漂亮女俘身边,口中发出「巴嘎
巴嘎」的叫声,又推了女俘一把。 这次推的更加用力,女俘跌出十几步,一下子栽倒在地,头、脸、肩都在磕
碰地上,她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手臂战栗着撑着地,好容易才挣扎起来,她的
额角已经渗出血来,丙夏心里不由得一揪,分明是心疼了。女鬼子却一点不怜香
惜玉,再度将女俘推倒,这回,她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了。 这女鬼子何以这般凶悍?不都说日本女人温柔贤淑吗?其实,这是因为几百
年来中国人对自己缺少民族自信造成的错觉。日本和朝鲜女人的温柔,原本都是
跟中国人学来的。中国古代本是礼仪之邦,男人知礼,女人温柔,各守阴阳之道,
女人的温柔,是由表及里的温柔。 但自从满清入关后,情形就变了。满族当然是我们的兄弟,但清朝廷却是一
个罪恶深重的政权。汉人被迫改变发式服制,丧失了尊严和自信,从此,中原土
地上,男人不再像男人。男人一旦活的窝囊了,女人势必就要取代男性的角色,
于是,就有了男人般的粗旷,少了女人的细腻,久而久之,刚强有余,阴柔不足。 此外,游牧民族入主中原,他们的人口很少,大量的女人就出现在疆场上,
她们像男子一样,粗声大嗓骂阵,抡圆了胳膊厮杀。她们的粗鲁凶悍也影响了一
向柔声细气的中原女人。于是,汉家女儿也渐渐丢弃了似水柔情,变得粗声大气
了。但中原女人毕竟温柔了数千年,虽然清朝以来渐变粗俗,但她们内心深处还
藏有几丝柔情,正所谓「刀子嘴,豆腐心」。 反观日本,原是东海荒岛上不开化的蛮夷,古时曾与中原汉族政权在朝鲜半
岛打过两次仗,一次是在唐朝时,另一次是和明朝交手。这两次都是中国军队以
少胜多,打得日本心服口服,一心接受教化。 特别是在唐朝那次,中国军队胜得干脆利落,日本顿时知道自己不是中国的
对手,知道自己有多么落后了。于是一心向化,虚心向中原学习,派出了大量遣
唐使。不仅学习中原的文化和技艺,同时也学习了中原的礼仪,把汉族女子温柔
贤惠也学了去。 可是,用日本人的话说,「中国女人有如中国的菜肴,外娇里嫩」。而日本
女人,骨子里是狠毒的,外表却极尽温柔。她们之所以对男人百依百顺,是因为
指望男人挣钱养家。笔者曾去过日本,为写这部作品也没少跟日本人打交道。 我曾闻知许多日本女人杀死亲生子女的案件,也曾目睹退休后的日本老人,
被他们的老伴管得都不敢在家中大声说话,看一会儿电视都要受到老太婆的训斥。
所以,日本女人是「豆腐嘴,刀子心」,这也有如日本的料理,看上去雅观,吃
起来不怎么样。 在东亚,朝鲜半岛、越南和日本,都是使用筷子吃饭的国度,古时候也都使
用汉字,这些国家被称之为汉文化圈。上述几国的女人都是以温柔细腻着称,当
然全是受礼仪之邦古中国的影响。 这是闲话。此刻,被女鬼子推倒在地的中国女俘依旧没有挣扎起来。女鬼子
也不容她爬起来,一屁股便骑坐在了女俘的头上,女俘撅起屁股似想将女鬼子掀
开,但女鬼子好像练过柔道,双腿夹住女俘的头颈,两手扳住女俘的手臂,女俘
被她夹缠得瘫软了下来。 更令丙夏惊奇的事情出现了,女鬼子竟扯开女俘的裤带,将她的裤子往下扒。
女俘再度挣扎开来,剧烈地扭动着屁股,但她的裤子还是被褪到了大腿根处。丙
夏只觉得眼睛被晃得一花,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看到除母亲之外其他女人的
肌肤,他没想到女人的屁股会是这么美,雪白、浑圆、光嫩。 丙夏看得发了呆,张大嘴巴,不由自主地急喘起来。他感到下腹胀得很硬,
对这个年方十三岁的山里娃来说,这种胀痛的感觉以前从未曾有过。他将下身在
山石上蹭着,以此止痒,可是越蹭,那物件就越痒,憋胀得越难受。他的眼睛不
离不弃始终盯着那雪白迷人的屁股。 这时,女俘的衣裤已经全被扒掉,那苗条的玉体,就赫然出现在丙夏的望远
镜里。丙夏的心狂跳起来,他何曾见过女人的奶子,那是多么饱满白嫩的一对大
奶子啊!丙夏几乎晕过去了。 女俘被剥光后,日本女医官放开她,站了起来。女俘在地上爬动着,伸出手
试图去拾自己的衣服,却被女鬼子抬脚将衣裤拨到了一边。女俘就又往衣服那边
爬,这回,她是双手双膝撑在地上,像狗一样爬行着,在她即将接近衣服时,衣
裤却又被女医官用脚拨开,女俘便坚定地再次爬向自己的衣裤…… 日本男兵停止了训练,全涌过来看热闹,丙夏甚至听到了他们嘻嘻哈哈的笑
声。女鬼子从一个男兵手中要过步枪,用枪托狠狠拍打着女俘肥白的屁股,每拍
打一下,女俘的屁股都会颤动不休。女鬼子像赶打母畜一般,越拍打越急,越拍
打越快,女俘在这样拍打下,爬动得也越来越快。 女俘的屁股很快就被击打得红肿起来,可她到底未能取到衣服。因为,每当
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衣服时,都会被鬼子兵一脚将衣服踢开。她就那么一丝不挂,
无助地被来自东洋的矮子们戏耍嘲弄。女俘美丽的脸庞已血泪模糊,她再也爬不
动了,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双肩不停地起伏着,丙夏不知道她是在哭泣还是在喘
息。 那条大灰狗显然很开心,围绕着女俘转来转去,上蹿下跳,时不时还嗅一嗅
女俘那完美的裸体,然后甩动着狗头,将口水全然甩在了女俘洁白光滑的胴体上。 女鬼子见女俘不再爬动,便向女俘连踢带踹,还拿起皮鞭抽打她。女俘蜷缩
着身体,似软体动物般蠕动着,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抗争了。 其她女俘停止了跑步,不顾另外两个女鬼子的鞭打和叱骂,纷纷向挨打的白
屁股女俘凑过来。 丙夏现在已经暗称那个挨揍的女俘为「白屁股了」,以便将她与别个女俘区
分开。 一个勇敢的女俘拾起地上的衣服,搭在「白屁股」的身上。那个勇敢女兵还
蹲下身来,把「白屁股」搂在怀里。 女鬼子气势汹汹地揪住了勇敢女俘的头发,将她拉扯得失去身体重心,被拖
倒在地上。女鬼子就抓着她的头发,拖拽着她往水塘那边去。勇敢女俘双手捂着
头发,两脚在地上胡乱踢蹬着,地面上留下了她被拖拽过的痕迹。 又有一些女俘想阻止女鬼子的暴行,有人去掰她的手,有人去搂抱女鬼子的
腰。立刻,其他男女鬼子挥起枪托狠狠砸向那几个敢于行动的女俘们,皮鞭也呼
啸起来,无情地抽打在她们身上。只消片刻,就有七八个女俘被打得东倒西歪,
躺倒在地。 勇敢女俘已经被拖到了水塘岸畔,女鬼子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抡起
来,用力一甩。勇敢女俘惨叫一声,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扑通」一声,
被抛甩进池塘里,池塘中溅起一股浪花。 勇敢女俘在水中挣扎扑腾着,想站起来。丙夏知道,池塘并不深,只及大人
的胸部而已。眼下已是秋季,塘中的水会更浅一些。 果然,女俘站起来时,水只刚刚淹没她的胸脯。勇敢女俘走向岸边,走得十
分吃力,那是水的阻力所致。千辛万苦趟到岸边,未等爬上去,守候在岸边的女
鬼子就一脚又将她踹回水中…… 骚动的女俘们已被日兵镇压,带头的那几个被剥光衣服捆绑起来。筋疲力尽
的勇敢女俘也被鬼子拖上岸来,她身上,原本肥大的军装被水浸透,贴服在身体
上,衬出了优美玲珑的曲线。 丙夏屏住气息,关注着女俘们的情况。勇敢女俘也很快被鬼子剥光了,日兵
用麻绳将她捆绑得很紧,绳子深深勒进柔软的皮肉中,连奶子都被麻绳勒捆住,
使她那身皮肉更令人垂涎。 鬼子的刺刀明晃晃地逼向这些光着屁股被捆绑着女人,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吓
唬她们。丙夏看见鬼子将几个女俘吊了起来,其中就包括他最喜欢看的「白屁股」。
在所有的女俘中,她的皮肉最白,屁股最圆。她的大腿根上也勒着麻绳,绳子深
陷在肥白的肉中,使她的大腿更显丰润饱满。 丙夏从未见过有这么捆绑人的。他当然不知道,日本人在侵华战争中,琢磨
了许多勒捆中国妇女的招术,他们就是要通过对中国妇女的百般羞辱,来打掉中
国人的尊严,践踏中国人的人格,使中国人产生民族自卑心理,失去抵抗侵略的
信心。 早在1937年,日军占领南京后,就有西方记者指出:从未见过这么凶狠
的入侵者,尤其是此次入侵的日本军队,特别乐于奸污被占领国的妇女,这一点
任何国家也做不到…… 有一个女俘大腿被鬼子劈分开了,丙夏几乎叫出声来,天老爷,他看到了女
性的阴部!那里是那么迷人,居然生长的乌黑的毛发,他从不知道,女人阴部会
是这个样子。 一个鬼子点燃了松树枝棍,在这个女俘面前晃动了几下,女俘惊叫着闭上了
眼睛。鬼子又将火把一点点凑近她的阴部,女俘恐惧起来,剧烈地晃动着身体,
踢蹬着大腿。可她的双腿被其他鬼子牢牢地抓紧,且尽可能地被掰开,所以她的
挣扎毫无用处。 丙夏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莫非鬼子要烧死她?」无论怎样,他是极害
怕杀人场面的。 火把离女俘的阴部越来越近,「轰」一声,火苗燎燃了阴毛,丙夏听到了女
俘屈辱的惨叫声。但火苗很快就被鬼子用毛巾捂灭了,女俘的毛已被烧焦,鬼子
再用手将她的阴部揉弄几下,她的那里就变得光秃了。不过,经烟熏火燎,那个
部位有些发黑了。 接着,其她被捆绑的女俘也都一一被鬼子用同样的方式燎光了阴毛,其中包
括勇敢女俘和白屁股。那焦臭的气息,都弥散到了丙夏的鼻腔中。 丙夏已由好奇和刺激变成了愤怒,尽管下身依然胀痛淫痒着,硬邦邦的难以
忍受,但他却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山去跟鬼子拼命。当然,他知道自己冲上去
也没得一丝用处,鬼子的战刀眨眼间就会将他的身体一劈两半。 这一夜,丙夏无法入睡,眼前一直浮现着「白屁股」的身影,他可是生平第
一次看到女人裸露的屁股啊。想着「白屁股」,丙夏情不自禁摸弄起自己的那话
来。十三岁的伢子手淫了,弄得床铺吱吱作响。父亲被丙夏闹得醒转过来,心中
便生出烦躁。父子俩是同眠一床,一颠一倒。 父亲劈头给了丙夏一记栗子。所谓「栗子」,就是将手指勾起来,以指背狠
狠敲击他人的后脑勺。父亲敲过丙夏栗子后,仍忿忿地骂着:「作死呀,多大个
莫罗,困觉都不老实。」「莫罗」也是当地方言,北方话就叫做「鸡巴」、「屌」,
学名则称之为「男性生殖器」,小名为鸡鸡、小鸟、弟弟、老二…… 挨过栗子的丙夏,脑袋还在嗡嗡作响,父亲却又发出了鼾声。丙夏想:将来
我有儿子了,肯定不会敲他栗子。一想到儿子,眼前便又出现了「白屁股」那婀
娜的身影,若是能和白屁股生伢育女,那该多么好。 他老实了一会儿,鼻息中又回味起燎烧阴毛的焦糊臭气,便再度小心翼翼地
鼓捣起自己的「莫罗」来……后来,他就吓坏了,因为他的莫罗射出了滑溜溜粘
乎乎的液体来,连被窝都湿了。 次日,父亲在院中晒被时还在暗骂:「死冤家,做么事梦了?把被子搞成吾
个样子,莫非闹春了?」 父亲在这里独自暗骂,丙夏却带着望远镜又绕到了腰山后边,依旧由那条小
径上山,再度趴伏在那块山石背后。这一夜他都在盼着天亮,为的就是要看女俘。
虽然心中燃烧的怒火,痛恨着日本鬼子。可却又希望再能看到鬼子剥光女俘的衣
服。 他的希望当然不会落空,因为这些女俘现在就是鬼子的慰安妇,中日开战以
来,日本多数人以为,一个现代化的军事强国,有着被武士道精神洗过脑的疯狂
军人,可以轻松灭亡中国这样贫穷落后且又未能完全统一的国家,于是,便叫嚣
三个月内解决支那问题。他们还以为中国像在满清统治时期一样,放几枪就服了
呢。 日军万没料到会受到中国军民如此坚韧顽强的抵抗。在中国国都南京,日本
人屠杀了三十多万中国人,世上任何国家百姓遭受如此暴行,都会被吓倒屈服的。
几年后,自称顽强的日本人,才挨了两颗原子弹,不就告饶了吗?中国人毕竟是
中国人,正如已故的伟大领袖所说:「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
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 日军在中国战事上无法速胜,便疯狂报复中国人民,其中就包括对中国妇女
的奸淫。在进入20世纪后,从没有哪个侵略者会对被侵略国家的妇女进行如此
大规模的强奸,而且是有组织的集体强奸。我们之所以很少看到这方面历史真相,
这与我们的传统文化有关。 中国人认为自己的女人被奸污是奇耻大辱,不愿将这类羞耻说出口。还有就
是在被奸污者中,有大量的女军人,这就更是让人觉得是应该避而不谈的事情了。
但是,真相必定掩不住,日军的暴行一定要揭露出来,才能使人不忘国耻,警钟
长鸣。 又是许多闲话,暂且不提。 丙夏掩藏在山石后边,举起望远镜朝山顶看去,却没有看到女俘。 …… 第一章·鬼子来了(四) 丙夏居然有几分失望,本打算回家转了,这时,忽听山顶上传来喧闹声,忙
用望远镜看过去,天啊,满地都是日本兵,黑压压足有几百人。他们在空场上站
着排,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那种一看便知是不怀好意,准备干丑事的笑容。 少顷,女俘们也被从木屋里赶了出来。丙夏急忙用望远镜寻找白屁股,却未
能找到,他心里有些不安:莫非她昨日被女鬼子打坏了?该不会死吧?这么一想,
他赶忙骂自己不该瞎寻思。 鬼子站着排,有秩序地挑选着女俘,挑到了可心的,便或是搂抱,或是往肩
上一搭,急急奔进木屋去享用了。 这时,丙夏看到了勇敢女兵,她被一个大胡子日兵挑中,大胡子的手在她身
上摩娑一会儿,又拍了拍她的屁股,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就将勇敢女俘横抱起来。
可他并没往木屋那边走,而是走向了池塘边,看来勇敢女俘是与池塘有缘了。 大胡子将女俘放下来,还未待她明白是么样回事,大胡子已抄起了刺刀,只
冲着勇敢女俘比划几下,勇敢女俘身上的衣服便已被割成了无数碎片,并从身上
纷纷掉落下来。她雪白的玉体顿时暴露,勇敢女俘惊恐并羞涩地将双手搂抱在胸
前,似要护住自己那对颤动的大奶子。 可大胡子手中的刺刀又朝她下身比划过去,也只是三下五下,勇敢女俘的裤
子也成了碎片,掉落下来。她慌忙放弃了奶子,又用手护住阴部,那里的毛昨日
已被鬼子用火燎净了。 大胡子早已看到女俘的无毛屄,他兴奋起来,迅速脱去自己的衣服,一把抱
起勇敢女俘,跳进池塘。幸好天气很暖,否则,勇敢女兵有罪受的了。 大胡子站在池水中,一手搂抱着勇敢女俘,一手将水撩泼到她的奶子上。丙
夏心想,那奶子一定喧极了软极了。奶头在塘水的不断撩泼下,挺立了起来,勇
敢女俘的脸也涨红了。 别个鬼子见状,也纷纷效仿大胡子,抱着自己分得的女俘,噼哩扑通跳入池
塘洗澡。 因这日来的鬼子太多,所有的女俘都被挑净了,仍有多半鬼子冒捞到伴侣。
他们眼馋着在池塘中戏水玩耍女俘的同伴,忍不住自己也脱了军装,独自往水里
跳。还有两个没得到女俘的胖鬼子,脱了衣服,只在下身兜了丁字布,在池塘岸
边互相对视着,拍击着自己的大腿,摇晃着身体,做出摔跤的架式,引得别个鬼
子一阵哄笑。丙夏当然不晓得,那两个家伙玩的是大相扑。 丙夏正看得入神,山顶上忽然就静了下来,所有的鬼子兵都肃立不动了,池
塘里的鬼子就那么赤条条地站在水中,有的还未来得及将他们怀抱中的女俘放下,
那两个正在相扑的日军,也忙停止了动作,目光转向了木屋…… 木屋门开处,一个女俘在三个日军女医官的押解下走了出来。丙夏顿觉眼前
一亮,连山顶上的阳光都显得比方才灿烂了。从木屋里走出来的正是他一直渴望
看到的「白屁股」,昨夜为了她,丙夏曾鼓捣了一宿自己的「莫罗」,甚至为她
泄了身。 尽管「白屁股」的双臂被女医官反扭着,但她仍光彩照人,不屈地高昂着头,
挺起胸,丙夏从未见过这么高傲的女子。 空场上的日军无声无息地自动站成两排,列队于木屋门前。「白屁股」有如
检阅他们的女将军,目光都不往他们身上看,冷冷地从日军中间走过。 女医官一直将白屁股押送到一个戴着眼镜,身穿呢子军装的鬼子面前,看得
出这家伙是大官。 那个军官上下打量了白屁股一番,又身前背后看了几眼,白屁股一直不睬他。
最后,这家伙站到白屁股面前,慢条斯理地将她军装上的纽扣一个个解开,白屁
股身子扭动了几下,但被身后的女医官扭住手臂,压住肩膀,牢牢地控制住了。
当白屁股军衣上最后一个纽扣被解开后,女医官立刻将女俘的军装扒掉了。 白屁股里边还穿了衬衣,日本军官隔着她的衬衣用力抓了一把高耸的乳房,
他一挥手,三个女医官就齐心合力,去脱白屁股的衬衣和裤子,白屁股在挣扎中
被拖倒在地,转眼间,她的衬衣裤子就被剥光了。那令丙夏念念无法忘怀的浑圆
肥美的大屁股又露了出来,这一瞬间,丙夏的「莫罗」也猛然坚硬起来。 日本军官先是用脚上的皮靴用力踩了踩女俘的屁股,又蹲下身来用手在她屁
股上摩娑一会儿,再将她的屁股上的两片肥肉掰开,似乎在用手指头抠她的屁眼,
白屁股显出一副痛苦状扭动起来。军官抽出手指头,凑在鼻前嗅了嗅,作陶醉状
抽动了一会鼻孔,像是很满意地点着头,然后向跟随在他身后的日兵伸出手。那
个日兵不敢怠慢,立刻打开身上的皮挎包,从中取出一只玻璃管和一对长丝带,
毕恭毕敬双手呈给军官。 军官不紧不慢地抖开丝带,令女医官按住「白屁股」,使她丝毫不能动弹,
然后军官有条不紊地开始勒捆「白屁股」。他先将中国姑娘双腿扳起来,又打成
湾,死死地捆牢,再将她双臂捆绑在两只大腿上,丝带勒紧后,深深陷进绵软的
胖肉中,使「白屁股」被捆绑的地方显现出诱人的小肉窝。 军官又从容镇静地翻开白屁股无毛的外阴,昨日被烟火熏黑的阴部已经被擦
洗干净了,那里很饱满,像大河蚌的外壳,粉嘟嘟如鲜花。军官将丝带从她柔嫩
的腰腹部横着狠勒过一道,打上结,又将一端绕至她的下身,然后分为两股,勒
在她两片外阴上,外阴部便也形成了浅肉窝。 最后,两股丝带合成一股,绕到了她琥珀色紧闭着的后门洞口,在这里,军
官暂时停止了勒捆,而是拿起那支很粗的玻璃管,用手指蘸了些自己的口水,抹
在起皱的小玫瑰上,然后将那只玻璃管插进了白屁股那紧小的肛门中。白屁股显
然十分痛苦,她挣又挣不动,浑身哆嗦着,大腿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丙
夏都隐隐听到了她的嘶叫声。 军官又向日兵一伸手,日兵递过一只漏斗,军官将漏斗小口插进露在白屁股
菊花门外的玻璃管端口上,日兵立刻从池塘中打了一桶水,上面还放着一只水瓢。
军官用瓢舀起桶中的水,浇到漏斗里,漏斗中的水又由玻璃管灌入白屁股的肛门
中,灌过几瓢水之后,白屁股肥白的肚皮鼓胀起来,有如孕婆,勒捆在腰腹部的
丝带更深地陷进了肉里,使她肚子看上去更大了。 军官这才取下玻璃管上的漏斗,将丝带从她插着玻璃管的屁眼处狠命勒卡过
去,又绕到身后至腰部,与横绑在腰腹部丝带相交,在那里抽紧绳头,打了一个
结。军官这才深喘了几口气,站立起来,双手叉腰,低头望着自己的杰作。 白屁股四肢被绑着,动弹不得,丝带勒缚下的阴户和屁眼赤裸裸地现在众人
眼前,丙夏的阳物激动地颤抖着,趴在山石上更起劲地摩擦着那话。 白屁股看上去极其难受,她的身体在颤抖着。 丙夏才知道,人是可以被这样捆绑的。他怎能知道,日本对中国发动侵略战
争后,除了乐于杀人放火,奸污妇女,也喜欢通过捆绑俘虏的中国妇女,达到侮
辱中国人的目的。据说捆绑这一招本是由古代中国传入日本的。古时中国处决犯
人,不仅有拷枷的,也有五花大绑的。 五花大绑使用的是粗麻绳,犯人被捆绑后,关节会反向拧着劲,加上肢体被
缚牢,使人不能有一点抗争能力。日本古时的捆绑也用于人犯,在入侵中国后,
他们对抓捕到的抗日志士也要捆绑,但那是因为担心遭到反抗。后来,鬼子又将
捆绑用在了虏获的中国妇女身上,其用意也改变了,主要是为了寻求变态的刺激,
为了兽性的取乐,为了打掉中国女性的自尊。 战后,日本人将广泛用于对付中国抗日妇女的捆绑手段带回国内,对卖身的
妓女尽施捆绑招术,以此获得刺激。日本原就是个变态民族,那里的人连寻死都
不采用好一点的方式,而是用极其原始野蛮的剖腹,这使自杀者十分痛苦,死相
也极其难看恐怖。所以,他们在中国土地上将捆绑发展到了极致也就不足怪了。 如今,他们又将捆绑变成了一种艺术,和滴蜡、绣身一样,成了日本文化特
色。又拍电影,又弄电视剧,整个国家堕落变态成流氓窝了。而且,他们还将这
些变态艺术传入到欧美,使得西方人也玩起了这一套。而又有多少人知道,日本
人的捆绑技术最初就是在中国抗日女性身上练就出来的呢?中国人摊上这么一个
恶邻,可真倒霉。 这个日本军官显然是个捆绑专家,他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接过士兵递过酒壶,
呷了一口酒,然后,取下挎在腰间的战刀。他先是用刀鞘轻轻拍打着被他捆绑着
的女俘的屁股,接着,又抽出战刀,战刀在阳光下闪着骇人的寒光。丙夏紧张到
了极点,他担心鬼子官要杀死白屁股。 鬼子军官擦拭了一会刀,然后双手举起,白屁股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似乎
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只听「啪」一声,白屁股浑身一抖,肥嫩洁白的屁股上落
下了一道红色痕迹。那家伙是用刀面,狠狠拍击在了女俘肉体上。冰冷的金属狠
拍在她白嫩的大屁股上,她不禁放声嚎叫起来,屁眼中的水从玻璃管端口喷出,
穿透了勒卡在粪门上的丝带。她的大腿先是收紧,接着又张开了。 军官给了她更重的击打,刀面接连不断抽打在雪白的屁股上,屁股很快红肿
起来。这么抽打了一会儿,军官见她的屁股红肿得很厉害,便换了个部位,用刀
面狠命抽打她那高耸的大乳房。 当刀面无情地的落在白屁股的乳房上时,丙夏有如自己挨了打一般,感觉到
了揪心的疼痛。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便移开望远镜,闭上了眼睛。可好奇心又
驱使他还想接着看,忍了再忍,终于忍不住,便又睁开眼睛,举起望远镜。 白屁股的痛苦一定超过了方才,她已经痛叫失声,丙夏都听的真切,「啊……
啊……哎呀……太疼啦……妈呀……」工夫不大,她的双乳也已红肿起来,肿胀
的奶子和屁股,使她的这两个部位显得更硕大了。 军官似乎有些累了,他停了手,喝了几口茶。然后解开捆绑在白屁股身上的
丝带,令女医官将白屁股仰面按在地上,鬼子官要对她进行新的捆绑。这回,他
把白屁股绑成一根棍,她的双臂被紧紧勒捆在身体的两侧,大腿也被并拢在一起,
牢牢捆住。这样,白屁股就一丝也动弹不得了。 军官又一挥手,他身后的士兵便递过一只小铁盒,军官从中取出一个什么小
物件,丙夏在望远镜里也看不真切,但他猜测应该是根针。 军官揉着白屁股灌满了水,鼓胀如孕妇的肚子,那肚皮白得发亮,军官就在
那雪白的嫩肚皮上小心翼翼地似乎刺着什么。白屁股浑身战栗着,不停地喊叫,
一定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一个劲地发抖,可身子却无法动
弹。 军官在她肚皮上刺了一会儿,好像又涂了些什么染料,这才将针收回到小铁
盒中。丙夏看到白屁股的肚皮上似乎出现了两个青色的小字,但他离得太远,无
法看清是什么字。 鬼子再次给白屁股松了绑,她挣扎着坐起来,看见肚皮上的字,就难过地哭
了。她用力揉着自己的肚子,丙夏觉得她的肚子应该很软和。肚子里的水都被她
揉得从口中溢了出来,她好像就是要揉擦掉那两个字。但那是白费力气,字是纹
上去的,除非揭下肚皮,否则那耻辱的印记将永远留在她肚子上。 鬼子军官仍未尽兴,又对白屁股进行新一轮捆绑。这回是将她捆成一团,连
奶子上也勒了许多道丝带,丝带陷进乳房很深,奶头却勃起更高了。丙夏看着被
丝带勒着的奶子,真恨不得咬上几口。军官又将丝带绕至她的下身,并紧紧勒进
有些开口的屄缝里,这就使她的外阴显得格外鼓胀。 勒捆结束后,军官扯住丝带打结处,一用力,一只手臂就将白屁股拎了起来,
就像拎着一只水桶。他将白屁股拎到一棵樟树下,把丝带的一端搭在树杈上,用
力拉动,白屁股就被团身吊了起来,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坠在了阴部裂缝里,那根
丝带在她屄里勒陷得更深了,似乎很快就要将她的身子从阴部开始,勒割成两片。
她难受得口吐白沫,阴道里往外流淌着不知什么东西。 丙夏看到这里,在山石上更猛烈地摩擦着奇痒难耐的「莫罗」,终于小腹一
胀,那物件一抖,这伢子又射了,裤裆里精湿,他躺在山石上,大口喘了半天。 丙夏虽射了,军官的兴致犹浓。他挥动着战刀,「啪」一声脆响,刀面抽击
在白屁股那肥胖的外阴上,白屁股嘶叫得嗓音都沙哑了。军官直到将她外阴抽得
红肿才罢手。 最后,军官为她松了绑,白屁股喘息着,身子一软,瘫倒了。军官脱下自己
的衣服,将她抱进池塘。被抽打和勒捆弄出的外伤被水一浸,白屁股显然十分痛
苦,她的身子都绷紧了,剧烈抽动着。军官一面为她洗澡,一面在水里对她抽插。 丙夏尚是第一次看到男女之间做这种事情,虽然是在水中做的,他看得模糊,
但他知道,自己日夜惦念的白屁股被日了。他紧紧咬住下唇,心中好像在燃烧,
也不知是怒火还是妒火。 军官干完白屁股,就将她丢在水塘里,连看都不看一眼了,独自上岸穿衣。
他的士兵立刻跳入水中,接着与白屁股做那种事情…… 丙夏不觉又在山石上蹭动起下身来…… …… 第一章·鬼子来了(五) 转眼,已是新历九月,天气真的有凉了,但这里真正的秋天还没有到来。 这夜,老辉父子在家中点了油灯,老辉教儿子读书,看的居然是《黄帝内经》。 老辉是个很聪明的人,悟性极强。他小时候,有钱人家的伢子进学堂读书,
他家冒有钱,只能放猪。他赶着猪去放时,路过学堂,就不走了,坐在窗外墙根
下,听先生念书。先生一念,他就记住了。 先生让学堂里的伢子背《百家姓》,伢子们张口结舌背不出,先生忽听窗外
传来了背书声:「赵钱孙李……」先生探头一看窗外,原来是个小猪倌。先生见
他聪明,便不收他钱,让他进学堂读书。 后来,他家实在太穷,不收钱也读不起书,父母就想让他早点挣钱,恰巧镇
上乡医苏金泉见他机灵,就收他为徒了。大一些后,又把女儿水娥嫁给了他。 丙夏两三岁时,老辉就教他识字。丙夏也很聪明,学过的字就不会忘。父亲
买回的医书他也看得懂。乡邻们见了丙夏,都要夸赞几句:「这个伢苗,真的漂
亮,人又机灵……」「伢苗」,就相当于帅哥的意思。 丙夏八岁那年,在关外行医多年的苏金泉,也就是丙夏的家公,给老辉来了
信,让他领水娥来关东安家,说是这里的钱好挣。其实,师傅就是看好了老辉的
本事,只要身边有了老辉,什么难医的病他都能手到病除。于是,老辉暂且将丙
夏留在家中与老人相伴,自己携堂客水娥到哈尔滨投奔岳父和师傅苏金泉了…… 此刻,父子正在挑灯夜读,忽听敲门声响,也不知谁会这么晚串门。问了一
声,门外却是陌生人的声音。开了门,老辉就倒吸了一口冷气。门外竟站着几个
穿日本军装的人。 打头的是个小眼睛,饼子脸的家伙。丙夏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有人会生出这
么小的眼睛,这样的眼睛,能看得见东西吗?当然,他也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扁
的脸。见父子愣着,饼子脸倒先毕恭毕敬向老辉鞠了一躬:「杨老板,打扰,请
多包含!」说的是很容易听懂的东北话。见老辉还愣着,他忙自我介绍,原来他
姓金,是朝鲜人,给腰山上的日军当翻译官。 老辉不解地问:「可是你们找我又有何贵干?自从日本人在腰山住下,我就
再没上过腰山了。」 老金忙说:「别误会,惊扰你了。我们太君听说你是从满洲国回来的良民,
又是这一带有名的郎中,想请你上山喝茶,叙一叙。」 老辉知道,喝茶叙谈是扯,鬼子让他上山必定没好事。但是他也知道,不去
肯定不行。别看现在鬼子客客气气,其实骨子里对中国人充满仇恨,说翻脸就翻
脸。至于老金这样的高丽棒子,只是日本人狗,主人对谁客气,他就对谁客气,
主人若是翻脸,他比主人更凶。 老辉说道:「我收拾一下就走。」又告诉丙夏,「看好屋里的,莫要顽皮。」 谁料老金却说:「杨老板,这小伙子也必须一起去。」 老辉脸色就变了,用东北话说:「有这么请客的吗?他还是个小孩!」 老金点着头,口气却比刚才强硬了:「一起去,没关系,皇军优待小孩。」 丙夏虽然紧张不安,但却又有几分期盼,心里想着或许上山能看到白屁股呢。 一行人前往腰山,老金又客气起来:「难为你了,难为你了!」 当丙夏的脚踏到腰山顶的空场上时,心却一阵乱跳,这就是他在望远镜里多
次看到的地方,他想象着,白屁股是在哪一处被女鬼子摔倒的,又是在哪一处被
鬼子火燎阴毛的……于是不觉间,他的下身又硬了。 正胡思乱想着,忽见迎面出现几个人,举着火把,扛着镐头,还押了一个被
反绑着的女人。走得近前,那女人的模样骇了丙夏一跳,她瘦得只剩一层皮,包
着一副骨头,脸色白得像纸,眼窝陷得极深,三分像人,七分似鬼。他正愣着,
父亲推了他一把:「快走,莫看!」 老金小声说:「这个傻女人,自从上山后就绝食了,十多天水米不沾,劝也
不听,打也不服,皇军留下这样的废物有什么用?这是拉去活埋的。」老金说的
轻松,老辉父子却浑身直哆嗦。丙夏便又看了那女人几眼,果然觉得她阴气森森,
心想,只消一会儿,她就变成鬼了。丙夏的腿就抖起来。 老辉父子被带进一间屋子里,屋里已经有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留有仁丹胡
的军官,还有一个女鬼子,丙夏倒认出她了,就是她殴打并剥光了白屁股。屋里
还有一个人,丙夏做梦也想不到,竟会是他最渴盼看到的白屁股!一上山就看见
他了,丙夏差点喊起来。 他看到,白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过是被绑缚着,而且一丝不挂。手臂被紧紧
勒捆在椅背上,连乳房上也被捆了几道。双腿则被牢牢绑在椅面和椅腿上。勒绑
她的是麻绳,已经深陷进娇嫩的肌肤中。她看上去很奇怪,似乎不理会屋里的人
们,只是粗喘着,身子想扭动,却因被绑缚着而动不了,她的面色潮红,两脚互
相蹭着。 这让丙夏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山石上蹭莫罗的情景。丙夏看她果然漂亮,眼睛
大而黑,皮肉白而嫩,肚皮两侧各有一个青色的字,分别是「淫」、「妇」,那
正是鬼子军官用针在她肉体上留下的耻辱印记。 丙夏正忙着看白屁股,那一男一女两个鬼子却在客气地向老辉鞠躬:「歓迎、
疲労を持つために、守る。」无非是请多关照什么的。老金忙翻译并做了介绍,
原来男鬼子是日军小队长中田,女医官叫雅由江。 「サービングの茶。」这句老辉能听懂,鬼子是让上茶呢。在东北多年,老
辉和日本人打过交道,而且还被鬼子伤害过,他恨着鬼子呢。不仅上了茶,而且
丙夏的桌前还放了几块糖。 这时中田开始道出自己的用意了,他说知道老辉医术高超,这里距李时珍的
家乡只有几十里路,确实人杰地灵。目前有几件事困扰腰山上的皇军,一是因为
圣战的进展很快,药品都被送往前方战场了,腰山缺医少药,几个女医官没受过
什么真正的救治训练。天气乍凉,不少人染了风寒。二是山上女俘中,有人生了
梅毒。风寒也好,梅毒也罢,眼下都无药可医,所以希望能得到老辉帮助,用民
间偏方和医术解决难题。 听鬼子一说,老辉知道了,鬼子想让他为其效劳,这是他不情愿的。正不知
该说什么,忽见丙夏总是贼溜溜地盯着被捆在椅子上的女俘看,就喝道:「细伢
子,莫要看不该看的,那个看不得!」其实,他自己也没少将目光往赤身裸体的
女俘身上溜,并且也暗自惊叹她的美丽。 老金听了老辉的话,便凶巴巴地冲白屁股道:「加代,抬起头,让这个小孩
好好看看!」白屁股果然抬起了头,目光却迷离着,似乎陶醉在什么事物中,脸
憋涨得通红。丙夏知道了,她叫加代,听起来是日本人的名字,莫非她不是中国
人? 老辉说话了:「你们如果不说出实情,我就帮不上忙。」老金和两个日本人
低声说了一会,便对老辉说,这里是皇军部队的慰安所,慰问往来经过附近的皇
军部队。这些女人全是被俘的中国女兵,皇军为她们每个人都取了日本名字,比
如眼前这个女俘就叫加代。太君说了,如果这些女人的病得不到救治,就统统死
啦死啦地,绝不能让她们把疾病传染给皇军。 一番话,听得老辉父子浑身直打冷战。老辉声音都发抖了:「难道……日本
人和她们干那种事时,不戴套吗?」 老金说:「我们倒是给来到这里的每一个皇军都发了套,可你知道,他们全
是帝国军人,出生入死的,见了女人就发飙,有的人嫌戴套不得劲。你想,他们
平时见了中国花姑娘就要干那事,谁能保证不染上脏病?他们染了脏病,再到这
里来搞女俘,那结果我不说你也知道。现在,你只有治好他们,要不这些女人就
没命了,皇军不会白养活她们。并且,如果你不答应,你父子也会没命了,你想,
你们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一切,皇军还会让你们活着下山吗?」 老辉没办法不答应,不仅为了自己和儿子的性命,也是为了那些国军女俘的
性命。他看了一眼面前坐着的加代,心想:这样鲜花般的女子,要是死在日本人
的手中,那就等于他老辉杀死的她。 于是,老辉说:「我倒是可以留下,能不能看好病现在还不敢说,可是,你
们是不是让我的伢子回家转?」 老金一改方才的彬彬有礼,猛一拍桌子:「不行,别给脸上鼻梁!小孩不能
走,你如果敢对皇军耍什么花样,这小孩就死啦死啦地!」 老辉吓得说不出话来,中田则冲老金一瞪眼睛:「何がナンセンスを话すか?」
老金忙点头冲中田陪笑。 但是,丙夏依旧必须留下,他成了鬼子的人质。老辉以为该谈的都谈完了,
便问:「现在,我应该干什么?」这时,父子看到,中田正抚摸着加代,捏着她
的乳头,加代忍不住「哼哼」起来,雅由江也去摩娑加代光滑肥嫩的大腿。 中田让老金告诉老辉,加代自从被俘以来就没有月经,不知是否怀孕了,让
老辉看一看,如果怀孕,必须想办法拿掉,皇军不会让她在这里因为生孩子而耽
误时间的。 于是,老辉坐到了加代跟前,他先是问:「姐,几多大了?」 老辉说的是方言,「姐」的意思就是姑娘,在当地读成「甲」。 加代娇喘着,用国语答道:「二十……一岁……」 老辉点点头,自语着:「二十一,好年轻。」 得知了加代的年龄,老辉又问:「你以往几多时日来一次?最近有多久没来
了?」令丙夏意想不到的是,父亲这么问着,竟用手去摸加代那雪白的肚子。肚
皮看上去很绵软,父亲的手掌几乎陷进了肚子里。丙夏眼睛早已喷火,心里发痒
发酸,下身发胀,恨不得自己代替父亲,去对加代望闻问切。此时,他对父亲充
满了忌妒,也就是在吃父亲的醋。 加代脸上竟出现挺受用的样子,眼光有几分散乱,气喘得很急,回答的声音
很细:「我……过去二十六七天……有时,二十四五天……不是十分准……还有
过三十天的时候……可是……被他们抓来四十几天了……还不曾……」 似乎因为面对的是大夫,她并没有不好意思。只是因为娇喘,话语才显零乱。
父亲让她伸出舌,看了舌苔,又问:「呕过吗?」见她点了头,便又问呕过几次。 加代哼哼几声说:「只……一次……」 父亲再问:「是吃过东西后呕的吗?」 加代摇头道:「几天前……他们来个……将军……往我身子里……灌了凉水……
哦……」丙夏听明白了,她说的这事,正是几日前,自己在望远镜里看到过的,
就是那个日本官将漏斗插在她的孔上,往里灌水的事…… 父亲不作声了,中田还在抚摸加代乳房。父亲要日本人给加代手臂松绑,他
要摸脉,中田就为加代松了手臂上的绳索。加代甩了甩胳膊,轻轻抚揉有着紫红
色深深绳痕的手臂,眼中涌出了泪水。 父亲将她的腕子放在自家膝上,摸了一会儿,说道:「姐,你冒怀孕,你这
是突然换了环境,还有外邪侵阴,淫事不节,冲任空虚,血海不能按期满溢,我
给你服些草药,过几日就好了。」 听了父亲的话,加代嘤嘤哭出了声来。雅由江训斥道:「巴嘎,哭的不许!」 中田却笑了笑,为加代松了绑,又让老金告诉她:「别哭了,回去吧,没怀
孕很好,今后要大大的为皇军服务。」 加代拧动着屁股,很吃力地站起来。丙夏这才看到,她刚才坐过的椅面上,
竟一前一后,钉有两个木橛,木橛顶端是圆头光滑的,前边的有锹柄粗细,半尺
来长,后一个像枪管那般粗,比前边的稍短。 椅面上湿得一塌糊涂,像被水冲过,木橛更是湿漉漉的,尤其是前面的那根
粗木橛,在汽灯的照耀下闪着油光,顶端圆头还泛着白色泡沫。后边的细木橛上,
沾着一些黄沫子,一看便知是臭屎。原来加代方才被捆绑着坐在椅子上时,下身
的两个洞眼全插在木橛里哩,难怪她的神情那么奇怪。 丙夏看到,站起来后的加代屁股上也湿得不成体统。中田向门外喊了一声什
么,立刻有一个持枪的鬼子进来,要带加代离去。雅由江叫道:「遅い(慢着)!」
她将加代拽住拉扯到桌边,又将加代上身按伏在桌面上,使她白嫩喧软的大屁股
抬了起来。雅由江当众掰开加代的两瓣雪白的屁股蛋子,查看她的两个洞眼。 丙夏心里骂着雅由江:「这个嫲娌真恶,还掰别个女人的屁股。」加代的蜜
穴和屁眼都被撑大了,丙夏看得几乎按耐不住。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到女
人的这两个肉洞,他渴望将自己膨胀的莫罗插进两个洞眼中的任何一个。 老辉说道:「丙夏,莫看!伢子看不得这个。」可他自家却目不转珠地看。 嫩穴里汪满了水,丝丝屡屡拉着粘线滴落下来,肛门似玫瑰绽放,洞眼大开,
褐色褶皱都向外突了。中田走过来,拍了拍加代浑圆的屁股,先是往她的骚穴里
探进一根手指,加代哼了一声,将自己的脸贴伏在冰冷的桌面上,却仿佛是贴在
爱人的胸前,闭上了美丽眼睛。 中田又伸进去两根手指,并在里边抽插,加代呻吟起来:「哦……哎呀……
喔……」头也抬了起来,口水从嘴角流出。中天猛地伸进三根手指,加代白臀哆
嗦起来,身体向前蹭着,十指在桌面上抓挠。中田抽出手指,加代似乎不情愿地
叫了声:「嗯……」中田又将一根指头插进她的屁眼,在里面挖了几下。 中田刚放过加代,雅由江又腾出一只手,捅进穴里两根指头,并抽插着。她
的指头比中田的纤细,劲道也柔和些,加代呻吟声听起来很受用:「噢……啊啊……」
雅由江第三根指头进去了,接着又伸进第四根。加代的肉洞紧紧卡住了四根玉指,
她的上身在桌面上猛烈蹭着,挤压着大白奶子。两腿绷得很紧,脚在地上蹬着,
浑身战栗不休。 当雅由江抽出指头后,中田竟对老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杨桑,到招!试
试地给。」一个异国入侵者,居然在中国的土地上请中国人玩弄自己的女同胞,
丙夏心里惊呼:天啊,鬼子让我爷去捅人家呢! 父亲在他眼中一向规规矩矩,方才还不许他看加代呢,想必父亲定会拒绝。
丙夏万没想到,父亲竟毫不犹豫,将两根指头一下子都捅进了加代的肥屄里!加
代两腿哆嗦起来,好似在为娇穴求情。父亲的手指在里面插了好一会儿,才抽离
出来,他还捏了捏她肿胀的外阴,轻声道:「至阴至柔,实在难得。」 丙夏对父亲痛恨起来,当然,说成嫉恨更贴切。他觉得刚才抠过加代的人都
很有福,可以随意在那样迷人的洞洞里抠来挖去。但是,那几个人更是非常可恶,
包括他父亲在内,因为他们欺负了他心中的女神仙。 丙夏真希望中田也请他去抠加代,可中田已经令人将加代押走了。这时老金
问:「杨老板,你刚才说的是啥意思?什么叫至阴至柔?」 老辉看了一眼丙夏:「伢子在这里,本不当说这许多,但你既然问起,我就
讲给你听吧,天地万物必分阴阳,飞禽走兽必分公母,各守其道。人间众生也必
分男女,也要各守其道,至阴至柔,则是女人中最美丽者。至阳至刚,则是男人
中最雄浑者。至阴至柔者,身上毫无阳性,她们皮肤比别个女人更细腻白嫩,身
上有一种天生的香气,奶子和屁股更丰腴圆润,嗓音更娇更细更柔……方才我看
过她的舌苔,摸了她的肚子,把了脉,最后看了她下身,她就是至阴至柔,天生
如此,无法改变。这样的女人弱点是力量小,心肠软,人多情,喜淫事……」 老金将老辉一番话翻译过去,中田嘻笑着,伸出拇指:「杨桑,高,实在是
高。」雅由江却哼了一声,似乎不屑。她用酒精擦拭着椅子上的木橛,屋里弥散
着刺鼻的气息。 鬼子又押来了一个赤身女俘,丙夏认得出,她正是被雅由江薅着头发扔入池
塘中的那个勇敢女俘。她是丙夏除加代之外,喜欢的第二个女俘。丙夏注意到,
她的个子比加代矮一些,但却比加代壮实些,看起来也比加代年岁大。 老金指着椅子凶巴巴地说:「香子,坐到那里去,他妈的!」 女俘刚要坐下,老辉忙叫:「慢着,等一下子!」 他向雅由江要了一条干净毛巾,将椅子上的两根木橛仔细擦拭过,才说:
「才刚我看到这里用酒精杀过,让她就那么坐下去要不得,会烧坏皮肉。女人的
那里面最娇嫩,被酒精烧坏了不得了。屎眼里是肠子,更容易烧坏,那里面更柔
嫩,烧坏了会烂掉。」 中田摇头道:「実际に简単がない(真不简单)。」 老金再次命令女俘:「坐下,香子!」原来她的日本名叫香子。 香子看了看橛子,不情愿地坐下了。两根木橛插入前后洞眼中,她不禁眉头
紧锁,浑身一阵哆嗦,出了一层细汗,口中粗喘起来,显得很痛苦。鬼子将她牢
牢地绑缚在椅子上。 这回雅由江说话,老金翻译,老辉便知香子得了脏病。而皇军绝不许女俘得
这种病,以免传染皇军,影响皇军的战斗力。老辉若是治不好她,那么老辉父子
和这些女俘就要统统地死啦死啦……丙夏顿时心都要从喉咙管跳出来了。 老辉细看这女子,同样问了年龄,得知她二十五岁。看了舌苔,把了脉,又
按了一下腹股沟,说道:「有硬块。」 他请求鬼子为香子松了绑,让她站起来,老辉查看了她的阴部和屁眼,便看
到了一些米粒状的红疹。老辉问她下身是否瘙痒,肋部是否胀痛,尿急尿频否,
尿色是否发红,拉屎是否吃力,得到一一肯定的答复后,老辉点了点头。 这回,没有一个人敢去抠弄香子,她被带走后,老辉说道:「是肝经湿热型
的梅毒早期,受淫毒外感,有得治。可是我这里没得药,要上山去采,山上冒有
的,还要到城里去换,就是用我采的草药,到药铺换我没有的药,明日我们爷俩
就去搞药。」 一直客气的中田突然一板脸:「哪泥?大大的不行。杨桑,你的搞药,小孩
的留下,你地不回来,他的死啦死啦!」说着,他以手代刃,朝自己脖颈上比划
一下,老辉吓得闭上眼睛。 老辉想了想说:「那样……我留下给这许多姐看病,伢子去采药,我告诉他
都采哪样药。」这回中田答应了。老辉便告诉丙夏,现在上山采药不容易,可以
先去县城延生堂找季老板赊药,还给丙夏写了药方,无非是木通、车前子、生地、
土茯苓、龙胆草什么的,最后还写了「当归」、「莫归」。 丙夏自幼跟父亲辨认各种草药,当然知道根本没有「莫归」这味药,将「莫
归」写在「当归」后面,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让他该回来时不要回来。父
亲是要豁出自己让丙夏活命呢。丙夏看了药方,对父亲又充满了感激,责备自己
方才不该恨他,不就是抠了加代的肉洞吗,他日本鬼子抠得,我父亲何尝抠不得? 老辉本以为鬼子让他办的就是这么多事情,刚想说我们该休息了,谁料中田
却要老辉必须再为他自己做两件事。他命令雅由江去查房,支走了她,然后他严
肃起来,让老金告诉老辉:这些女俘大多数对于来此寻欢的皇军极不配合,有的
甚至消极抗拒。这就使皇军与她们相交时,有如操一块木板或僵尸,很没味道。 她们不能让皇军乘兴而来,尽兴而归,留着这些女俘还有个屁用?所以,他
让老辉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能令女俘欢愉,渴望与皇军交配,也就是琢磨
出刺激女人性欲的药或手段。接着,一瞪眼睛,又是那套话:「如果你办不到,
你们父子和这里的女俘就统统死啦死啦的。」 老辉知道鬼子说这话绝非仅仅是为了吓唬他,他们杀中国人是太容易了。于
是,为了儿子,为了那些女俘的生命,他只好说:「那……请给我一些时间。」 中田让老金问:「需要多少时日?」 老辉说:「二三个疗程吧。」 中田哪知二三个疗程是什么意思,他说:「你的,二三天时间的干活,三天
之内,花姑娘的不中用,你们统统地死啦死啦!」 老辉暗骂:「这些矮畜生,玩中国女人,还要让中国女人喜欢让他们干,真
不要脸。」 见老辉不做声,中田便说:「杨桑,就这样子的干活!」 这是中田让老辉为他办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呢?也亏的这个鬼子
说得出口,他竟然让老辉解决他那不中用的物件!原来,他那件东西最近丧失战
斗力了。虽然见到女人还眼馋,可真正一碰到阴,那东西就畏缩不前,由硬变软,
越着急越不行(如同当今的中国足球队,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尤其是面对空门,
却破门乏术,最差的是临门一脚)。 无论面对中国女人还是日本女人,无论面对的女人是美是丑,是丰腴还是苗
条,一概如此。身为腰山上的第一长官,身边拥有数十青春美女,这是以往想都
不敢想的事情,可他那物件竟成了废物,中田如何甘心?他的生命不能没有女人,
他认为自己就是为了捅女人肉洞而生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