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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不是萝莉控】

作者：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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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７１ 小白大夫（肉）

「……什么时候？」苏南眼皮跳了一下。

「嗯……现在！」女孩歪过头想了想，突然身子一震，眼睛一亮，笑容瞬间绽放开来。

「切……」苏南一挥手，又懒洋洋躺倒下去，转头不去看米小白。

这话他怎么可能相信？如果米小白今天生日，小楠姐她们肯定一早就说了。

米小白只是笑笑，凑近了些，握住苏南的一只手说：「苏哥哥，我有种感觉……你的心，就藏在这里……」

苏南感觉手掌被牵着，覆上柔软的浴袍，而浴袍下面，是女孩柔软的身体。

心藏在这里？

他不禁一愣，转回头见米小白把他的手按在了她小肚子上面，离她那桃源秘境，很近很近。

又听米小白一本正经地说：「嗯，在这里，就在小妹妹里面，很深的地方。所以你只有看到了，摸到了，嘴巴亲到了才不会晕呀！……你的心在里面等小弟弟进来接他回家呢。那样你就身心合一了，就再也不会害怕了。」

「也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怪理论……」苏南撇嘴，一脸不屑。

「是霜儿教我的。」

「……」苏南心中一紧。

他终于知道，米小白几次叁番跟他说的这套理论，都是从谁那儿学来的了。那霜儿的心，此刻又在哪里呢？

「而且呀……如果我把你治好了，邱姐姐肯定高兴还来不及，我又不跟她抢你，她才不会生我气呢，你说对吧？」

米小白的话拉住了苏南的心神，他先注意到了前半句内容，心中惊疑；又琢磨起她后半句话，耳边再一次响起了邱洁温柔的声音，「如果找到了做男人的感觉，别逃避，主动去追求幸福……我会永远陪着你，我只是希望看到你幸福……」。

苏南暗想，在这一点上米小白兴许说的没错，邱洁可能真的不会生气。但是，米小白能治好自己吗？

他不禁疑惑道：「你？治好我？」

米小白微笑着松开手，坐直了身子说，「好了好了，你躺好吧……」。

她把苏南身子放平，整理好衣服，还把他脑袋给摆正了。

「我现在是小白大夫……现在开始检查身体。」

一本正经地说完，米小白把手伸进她衣襟，慢慢滑到肩头，往下一拨……女孩半边白嫩的肩膀就露了出来。

米小白刚才衣服穿得慌忙，衣襟本就敞的很大，袖口也很宽松，很快她的整条手臂就从浴袍里钻了出来，连同一侧的乳房一起，展露无余，白皙发亮。

「……检查我你脱什么衣服？！」苏南傻傻地看着，不明白米小白又在搞什么鬼花头。

转眼间，她另一侧的衣服也被剥下来，粉色浴袍裹在腰部，将她下身挡的是严严实实，而上身则是变得无遮无拦。

若白玉雕琢的身体，玲珑娇柔，高潮过后还透着淡淡粉色，春意盎然；两只嫩乳鼓鼓胀胀，粉色乳头微微翘起，淡淡的乳晕细小一圈，浅浅的肚脐小口微张；颈肩立体，小腹柔缓，浑身上下竟是没有一点瑕疵。

「把手给我……」米小白伸出手，态度不容置疑，苏南疑惑地将手放在她掌中。

「嗯嗯，来，把手放在这里……」说着她拉着苏南的手掌，将其按在她一侧乳房上。

「揉吧……」女孩含着笑，催动他的手掌。

苏南没有反抗，手中开始发力，五指间全是他熟悉的滑弹触感，发硬的细小乳头，溜来滑去骚动着掌心，明显感觉正变得越来越硬。

揉捏了一会儿，米小白撩开苏南挡住下身的浴袍，又在他疲软的小兄弟上摸了一把。

「哎……揉胸部没反应。」她叹了口气，拨开苏南的手，坐着转过身，「那摸摸背上……」

苏南这才知道米小白在干什么，她是在检验自己小兄弟的开关是不是只对一个地方有反应。他既欣慰又感激，在女孩的命令中乖乖照做，因为他自己也想知道答案。

而米小白则是在检验后不住地叹气……

「那屁股呢……」「……还有腿……」「……小脚丫也试试……哈哈哈，痒死了。」

米小白将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一一让苏南摸过来，唯独遮挡着阴部不让他看到。

苏南也像是着了魔一样，没有反抗地一一照做，同时也时刻留意着自己身体的反应。

等到把女孩身体摸了一个遍，只见米小白摇摇头，爬到苏南两腿间……

「诶……你要干什么？」苏南大惊。

「我不想你憋坏了嘛，你又不肯和我做爱，那就只能帮你舔出来咯。」米小白又握起了那根垂头丧气的肉棒，把它竖起来。光溜溜的龟头，没穿皮衣，布满褶皱，黯淡无光，在她手中摇摇晃晃。

「可这样就会……」苏南想要提醒米小白，如果她以这个姿势含住，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米小白赤裸着上身，匐在他身下，冲着苏南微微一笑，伸出舌头，在那龟头上迅速舔了一下。

「晕了吗？」米小白歪着头问。

「……」苏南摇头。

女孩又伸出舌头，贴上了肉棒底部，左右轻轻滑动，然后一路向上，最后在马眼口转了两圈。

「这样呢？」她抬起脸，笑着问。

「……」苏南还是摇头。

他全部注意力都在米小白的嘴上，紧张得都忘记去感受被女孩舔舐带来的快感了。

米小白听了，笑了笑，继续发动小舌头，上下舔动起来，龟头、管沟、系带、肉柱、甚至是蛋蛋上的每一条褶皱都没放过。

稍稍安下心来，身体逐渐放松的苏南，这下感觉到了舒服，但也仅仅是舒服而已。但那肉棒仍是被米小白的手扶着，一松手就会倒下的微硬，而且也没有兴奋到跳动。

不多时，整根肉棒被米小白舔到彻底湿透，油亮亮的丝丝冒光。

「我要含了哟。」米小白又抬起脸，还是那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真的会晕，还有，女巫……」苏南紧张了，他收起腿想要逃跑，奈何小兄弟还被女孩紧紧攥在手里。

「真的吗？」米小白又歪过头问。

「真的，不看到……嗯……就不行。」苏南急了，他感觉米小白是明知故犯逗自己玩呢。

「什么什么？大声说出来……」米小白嚷嚷，还侧过脸像是在把耳朵伸过来倾听。

「小，小妹妹……」苏南胸闷，米小白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用词极限。

「那是你猜的嘛，再试试……」女孩笑了笑，话语中带着些怀疑和不屑。

苏南心中一紧，「别——」

他连一个字都还没说完，就见米小白，头一低，口一张，小兄弟瞬间就被女孩整根含进了嘴里！

而且是， 一含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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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７２ 口爆（肉）

刚才苏南就被她含过了，此刻是同样的小嘴，同样的湿滑，同样的温热，但却有着明显不同的感受。

他察觉到米小白的嘴里，空间变大了，嘴唇变得更有力了！

不用猜，那一定是因为他那小兄弟和刚才相比，变软变小了。

米小白含着整根肉棒，双唇贴着他耻丘和蛋蛋，脑袋稳稳地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静静等待什么，还不时抬起眼皮看苏南。

苏南已是胳膊肘撑着上身，紧张地望着她，目光死死盯着她含着肉棒的嘴。

米小白眼角微弯，像是在笑，慢慢嘬紧口腔，舌头也开始左右扫动起口中的肉棒。

苏南只感觉，火热的包覆感席卷而来，肉棒在被不断挤压摩擦，麻麻痒痒的刺激感让他控制不住的菊门紧缩。

女孩灵活的小舌开始搅动，双唇也开始上下移动，整条肉棒在一个紧密肉洞中抽插起来……

由慢到快，米小白的嘴巴越收越紧，每当她将肉棒完全含入时，苏南总有种错觉，自己那小兄弟好像变粗变长了，正在米小白口中勃起；而当她慢慢抬起头，双唇拉扯着阴茎将其吐出时，却见它仍然是皱皱巴巴的模样。

就在米小白对肉棒拉拉扯扯、吞吞吐吐之间，就在苏南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有误时，就在他们都以为这样的口交不会有什么问题时……

苏南感觉眼前慢慢暗了下来，窒息感紧跟而至。

很快的，苏南感觉连同米小白在内，周围的一切又开始旋转了，突如其来的晕眩让他腹中阵阵翻涌，强烈的呕吐感无法抵挡。

「……」苏南的喘息变得急促起来，他感觉脸上的汗毛根根倒竖，身子僵硬动弹不得，他惊恐地盯着米小白正为自己口交的小嘴，却是连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只剩下喉咙里传出的咯咯怪声。

来了！又来了！我没猜错！女巫又要开始笑了！

好在米小白也很快感觉到了异样，一抬眼就被苏南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赶忙松口，将那条软绵绵的肉虫给吐了出来。

「苏哥哥？你还好吗？」米小白惊问。

「……」苏南深深吸了口气，一阵摇头。

米小白跨到苏南身上，摸着他的脸说：「真的会晕呀？」

「嗯，你再含两下我就要吐了……」

「你头上都是汗诶……」女孩温柔地在他额头上擦了擦，一看满手都是水，又抬头问：「现在不晕了？」

「嗯。」苏南点点头，呼吸变得平缓，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除了自己浑身酸胀乏力。

「好，诊断完毕，病情危重，嘻……小白大夫现在要开始抢救病人咯！」米小白笑着又把苏南推倒。

她灵活转身，双膝跪在苏南耳旁，一扯腰带，将挂在腰间的浴袍彻底脱下。

米小白全身赤裸，俯下身子凑近苏南下身，而苏南眼前，那洁白晶亮的一线小穴，再一次完全展现。

「哇……立竿见影！哦，是立竿见妹……」米小白的叫声听起来比苏南自己还要兴奋，她手中把玩着那根迅速挺立起来的肉棒，爱不释手。

「……」苏南盯着眼前的少女阴部，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一而再再而叁被证实，眼前的这个器官，就是自己身体的解药，可他能怎么办？这又不是个物件可以带在身边，需要时可以拿出来挂在眼前，她可是个活生生的女孩呀！

如果邱洁知道，自己只有面对未成年少女的身体才能有反应，她还能接受和包容自己吗？

而此时，米小白又埋头将肉棒含在了口中，但这一次显然一含到底有难度了，她用手配合着撸动，小嘴吸着，舌尖舔着，发出一阵阵咕叽咕叽的响声。

暖肉的挤压，湿滑的唇舌，滑腻的手掌，一同施加在了那根硬物之上，强烈的刺激汹涌袭来，让苏南又开始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苏南脑子发沉，却感觉身子越来越轻，要不是米小白压在身上，他都能飘上天去。

他想到了米小白的各种好，为他奉献出自己最珍贵的身体，感觉眼前变得是越来越朦胧。

他奋力抬起头，伸长舌头又舔了上去。舌尖扫过嫩肉，一下就钻进了米小白那湿哒哒的小穴里……

女孩身子一颤，抬头大叫起来：「苏哥哥……嗯……不行……太刺激了……小妹妹受不了……啊……我都，我都含不住了！」

苏南不管不顾，舌尖继续在那紧致异常的小洞里蠕动，还奋力朝里钻。

舌尖感受着火热，和女孩阴道口收紧的肌肉激烈搏斗，品尝着渗出花心的蜜汁，甜甜的，涩涩的。

舌尖插在身体里不停蠕动，虽然不深，但米小白仍是被刺激得鼻子里不断发出呜呜声，屁股还不停地左扭右摆。

「唔……」米小白见苏南没有放弃，也不再多想，低下头深深含入肉棒，手口配合，上下起伏的速度越来越快，嘴巴也是越嘬越紧。

勃起后的阴茎被米小白嘴巴包裹，这对苏南来说，既感陌生又无比刺激。

无死角的挤压感，亦松亦紧，吸吮摩擦，肉壁和舌头还在不住的蠕动，这与前次插入女孩菊花相比，体验大不相同，但都给他带来了异常舒爽的体验，让他浑身上下酥麻成一片，而且快感正在迅速累积，加强。

「唔……唔……太刺激了……」苏南突然仰头，双眉紧皱。

「啊？又晕了？」米小白只觉下身一阵空虚，吓了一跳。

「没。」苏南只是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他连脚趾都舒服得发麻了，射精的感觉正变得越来越强烈。

米小白一听，松了口气，趁苏南舌头离开，继续发动攻击。

她让愈发粗大的肉棒在口中猛烈抽插，一手揉搓起苏南的蛋蛋，又配合上咕叽咕叽的水声和她那娇滴滴的鼻音，全方位刺激着身下的苏南。

「小白，我，我快不行了……」苏南抬手抱住米小白的屁股。

「唔……」米小白动作不停，扭了扭腰身，口含肉棒呜呜呜。

「要，要射了……」苏南的腰开始慢慢收紧，抬起。

「唔……」米小白动作加快，口含肉棒呜呜呜。

快感到达临界，苏南只觉背脊平地唰唰生起一大片刺麻，细密的麻痒成片朝着一处迅速汇聚，在腹中最深处膨起一个球，迅速变大，变大，变大……最后炸裂——

「嗷——唔——唔——」苏南发出低沉的嚎叫，挺腰不住上耸，阴茎随之猛烈抖动，一股股滚烫浓稠的精液，有力地射出。

米小白发出一声清亮鼻音，身子一顿，含住龟头，任凭滚烫的精液在她口中肆意喷洒撞击；小手放慢了速度，配合着苏南的发射，一下一下，温柔向上推挤。

苏南脑中嗡鸣不断，只觉龟头被温热的软肉包裹，在抽搐中不断抖动，他明白，自己仍然是被米小白紧紧含着。

这是第二次，他没有射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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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７３ 一滴不剩！

……

射精过后，苏南很快就清醒了。

他撑起脖子，视线从两人身体之间穿过，眼见米小白嘬着他的肉棒，双唇紧闭，缓缓抬起头。

很快，浑身赤裸的米小白坐到一旁，面色潮红，眼带无辜，小嘴撅起，粉腮微胀，像只偷吃了坚果的小松鼠。显然是嘴里正含着什么……

苏南又惊又羞，立刻起身想去拿纸巾。但米小白却一把拉住他，摇摇头……

在苏南的惊诧目光中，女孩紧着眉头，

咕嘟一声，

咽了下去……

「……！！！」苏南一下就僵住了。

她，竟然……吞下去了！！！米小白吃掉了我的……精液！！！

……

吞咽完后，米小白还张开嘴哈了口气，又笑着砸吧砸吧嘴，像是吃了什么美味。

苏南双眼圆睁，直愣愣看着，下巴拉得老长。

震惊之余他突然意识到，他的精子，第二次进入了米小白的身体，而且是同一条消化道。

不同的是，上一次是出口，而这一次是入口。

……

……

……

事后，苏南直挺挺躺着，抱着怀中依偎着的米小白，手掌还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抚摸。

「苏哥哥……」米小白趴在他胸口，细柔的声音又糯又嗲。

「嗯？」

「舒服吗？」

「嗯。」苏南坚定地点头。

「女巫呢？」米小白抬头，眼带迷离。

「没来。」苏南摇摇头。

「第一次射进女生嘴里？」米小白露出甜甜的微笑。

「嗯。」

「男生呢？」米小白挑眉。

「……」苏南险些蹦起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怀中的赤裸女孩。

「嘻……苏哥哥的第一次……也是小白的第一次呢……」米小白又是一脸又害羞又幸福的模样。

「你干嘛不躲开？……也不……吐掉？」

口爆吞精这种事，苏南此生自然是从没经历过，而这第一次，又是交给了米小白……

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明明已经发出射精警报了，可米小白不但不躲不闪，最后还把精液全都给吞了，一滴不剩，他很清楚那东西的味道并不好，腥了吧唧的。

但见米小白脸一红，低下头只说了叁个字：「舍不得……」

「……」苏南的手，抱得更紧了些。

「苏哥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米小白问。

「继续炼吧，过山车也好，蹦极也好，晕习惯了说不定就能打败女巫了。」

「好啊好啊，我帮你！」一听见过山车，米小白好像又兴奋了。

「你先帮我个忙行吗？」苏南。

「好呀！」女孩两手一伸抱住苏南，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

「我的身体，还有刚才的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苏南说得很认真。

「谁都不行吗？」米小白抬起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

「嗯。」

「那霜儿呢？她以为你骗她，还在生你气呢！」米小白又把头摆回去，像是在检查苏南的心跳。

「我自己和她解释。」苏南坚定地回答。

「哦…………那，好吧。」米小白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听得苏南眉头直跳，感觉这丫头对自己的表达能力有着非常大的怀疑。

……

「苏哥哥……」

「嗯？」

「你还见过其他小萝莉吗？不管年纪到没到，这里有没有毛的？」米小白突然问，还伸手摸了摸苏南休息中的小肉棒。

「没有。」苏南回答。

除了米小白和霜儿，他的确没见过其他小女孩的身体，如果视频里看到的不算的话。

「那星期六你陪我去吧，我想办法帮你验证一下……嘻……」米小白仰起脸看着苏南，眼神微动，嫣然一笑，又像是在打什么怪主意。

「……」苏南愣住了，一幕香艳的场景瞬间在他脑海中浮现。

满满一屋的小萝莉，在米小白的指挥下脱光衣服，然后一个个排队经过他面前，接受他目光检查……

但没过一秒，米小白就把他从臆想中给拉了回来，只听她接着说：「嗯……说不定，biu的一下，就把你给治好了……嘿嘿……」

「嗯。」苏南回应，心说这又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其实他本就已经答应了，在米小白威胁他出去泡温泉时。他不会轻易反悔，而现在更是无法拒绝。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以及小楠姐的呼唤——

「小白，小白你在吗？」

「啊！！！」苏南顿时大惊失色。

怀里抱着一丝不挂的米小白，这要是被小楠姐看见那还得了？她这个当妈的，就算心再大，再开放，也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吧？

「嘻嘻…………嘘…………」米小白却没有一丝慌张，猫在苏南怀里笑，还伸出手指竖在嘴唇上，像是让苏南别出声。

苏南哪里还躺得住，把光溜溜的米小白轻轻一推，噌的一下蹦起来。

「她们回来了！怎么办？你赶紧藏起来，对，壁橱！快！快进去！」他慌慌张张扫视房间，见开米小白躲藏过的壁橱门还开着，挥着手让女孩钻进去。

「嘻……射完就变傻瓜了嘛，我有房间呀！」米小白这才不慌不满站起来，边笑边穿上浴袍。

利落地系好腰带，米小白走到苏南面前，小鸡啄米般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苏哥哥，拜！」

说完她就蹦蹦跳跳开门离开了，只留下傻愣愣的苏南，伸手摸着脸上发烫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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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７４ 庆功宴

周二晚上，顶点大酒店宴会厅，最大的那间包房里，灯光璀璨，金碧辉煌。

苏南坐在宽大的圆桌边，盯着白亮餐盘里的那只香酥雏鸽发呆。

今天是大老板马总请吃庆功宴，因为「爱视讯」事业部不负所望旗开得胜，和即时通讯服务商「微讯」的技术合作协议已在昨天正式签署。

接连两天的宴会，让苏南这个重度「社恐分子」感觉浑身的不自在。

但是作为「爱视讯」技术主管，他身不由己，不得不参与，何况今天包括马总在内，能管他的几个副总也都参加，不来实在说不过去。

苏南不用猜就知道，这地方一定是周百鸣给安排的。他感觉坐在圆桌对面的周百鸣看向自己的微笑眼神中，总像是带着点儿暧昧神色，像是在不断地提醒自己，两个月前在这里举办单身宴的那一晚，曾经发生过什么。

酒桌上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对上位者溜须拍马，与平位者互相吹捧，唯独苏南一人在那里埋头吃菜，心中一个女孩的身影总也挥之不去。

两天前的温泉之旅，和米小白的激情过后，他就再也没找到机会和霜儿说话。女孩像是有意躲着他似的，根本没有落单的时候，连上厕所都拉着米小白一起。

直到日落西山，小楠姐因为还要上班，所以开车将所有人一起带回来了。只有米小白一个人嚷嚷着要留宿一晚，她搂着小楠姐撒娇时，还不停拿眼神偷瞄苏南，那眼神中求助的意思相当明显，还透着些狡黠。

苏南撇过头假装没看见。

要是真留下住一晚，天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比口爆吞精更过分的事。

最后五人一同返城，小楠姐先送霜儿回家，米小白的愿望没能得逞，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抱着霜儿胳膊一路高高噘着嘴；苏南把脑袋枕在车窗玻璃上，假寐间却将霜儿家门前的路名牢牢记在了脑子里。

上一次被黄司机带过来时，他紧张得根本就没去记线路和路名。他根本想不到自己还会再来这里，更没想到这里还住着霜儿。

……

「马总！哎呦，稀客，稀客！哈哈哈……」就在苏南沉思的时候，房门被敲开，一个高大健壮的光头西装男迈步走进，身后还跟着两个手拿托盘的服务生，只见他朝位于主坐的马总拱手唱迎，又环视一圈，拱着手说道，「贵客盈门，贵客盈门啊，尤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哈哈哈～???」

苏南盯着尤老板锃亮的光头，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人了。第一次见面时，他就以「有眼缘」这种虚头巴脑的理由，送了他一个金光闪闪的礼物。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送的这金徽章，他才摇身一变成了霜儿当晚的主人，并且还意外开启了身体的开关，第一次获得了令人激动的觉醒体验。单从这一点上来说，苏南对这个光头老板还是怀有感激之情的。

「尤老板，客气，客气了。」马总坐着，微笑间抬手致意。

「听说今天马总庆功，可喜可贺！」尤总示意服务生呈上两瓶酒，红蓝琉璃瓶身，肚大颈长，一雄一雌，攀龙附凤，光彩熠熠，「这是尤某珍藏佳酿，美酒赠英雄，略表心意。」

「不敢不敢……」马总微笑摆手谢绝。

而两名服务生已在尤总示意下开启酒瓶，并为每个人都斟上了一杯。

「请！」尤总举杯相邀，马总不再推辞，其他人包括苏南在内也都举起杯，一饮而尽。

酒液清亮，喷香扑鼻，入口绵柔，回味甘甜。

苏南刚才已经喝过几杯了，别人都在给领导敬酒，他也不好显得太过于另类。但就算平日里从不喝酒的他，也尝出了这一杯酒的不同，他第一次体会到了酒的清醇美味。再看看那两个成对儿的精美酒瓶，他猜想这两瓶酒应该价值不菲，不禁在心里又赞叹了一下尤总的慷慨大方。

「敢问马总……所庆何事啊？」尤总此时已经来到马总身边敬酒，随口问起。

马总看看周百鸣，后者会意，言简意赅地介绍起来，说今天庆祝的是「爱视讯」和「微讯」的合作，还说这对视频通讯领域的影响如何深远，对公司未来的发展如何举足轻重，还特意强调这系统是在马总英明领导下，由苏南苏仙童具体落实组织研发的。

尤总认真倾听，苏南见他的眼神总有意无意地朝自己身上招呼，还不住地点头微笑。

……

「马总运筹帷幄，又有各位左膀右臂辅佐，外加苏仙童技压群雄，哈哈，横扫江湖，指日可待！尤某再敬各位！」

尤总再次举杯，宾主欢饮，气氛融融。

临走时，苏南见他又伏在周百鸣耳边说了些什么，神神秘秘。

他暗暗心想，肯定是在说楼上已经预备好了包房，美酒佳人一样都不能少云云。

他心意已决，待会儿无论周百鸣怎么说，今天都不会去！

……

但有点儿意外的是，庆功宴结束后，不知是不是有大老板在场的缘故，周百鸣并没有拉众人去楼上会所玩，乖乖在门口把人一个个送上车。

他也许是打算悄悄去吧，根本就没想带上我。

苏南暗笑自己想多了，也不去想周百鸣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安排，因为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事要做。

告别众人之后，苏南坐上一辆橙色出租车，车辆很快就驶上了大路。

开出去很远，苏南回身看了看正在远去的暗红色大楼，转身对司机说，「师傅，去明春西街」。

后视镜里，苏南见司机嘴角一翘，仿佛心领神会，飞快原地调头。

接下来一路，苏南没搭理司机的花式拉皮条，他也像是黄司机那样，不断打探苏南的喜好，为他介绍各种姑娘，在他口中，那片老街几乎成了男人的天堂。

苏南始终沉默不语，心中只想着一个女孩，

还有，怎么化解她脸上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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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７５ 警察的女儿

夜幕之中，

两个女孩，

一前一后手拉着手拐入小巷。

巷口挂着亮白灯箱，一闪一闪还没修好。

她们都穿着宽松的休闲短裤，远看更像是短裙，一黑一白，随着步伐活泼摆动；裤腿很短，尽显清凉，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即使在暗夜中也显得格外出挑；宽袖短邦t恤，隐隐露出曼妙腰线，银链小包斜挎，金色搭扣轻奢张扬。

她们一个是深色妹妹头，一个是短发娃娃脸，粉黛略施，目光清亮，活脱脱两个青春靓丽小潮人。

只是两人和此处的环境有些不搭调，她们这身打扮应该出现在绚烂热闹的夜店，而不是幽暗僻静的小巷。

「雪儿，还来这里干什么？」霜儿被牵着走，她不明白雪儿为什么会突然钻进这个巷子口，她们本来是说好要出去玩的。

「嗯？」雪儿停下脚步，扭过头皱起眉头，还瞪了霜儿一眼。

霜儿一见，慌忙改口：「哦，对不起我又忘了…………菲菲。」

自从她答应吴总之后，雪儿一直很兴奋，而且比她更快进入角色，还没正式住到吴总家，她就要求所有人叫她菲菲，叫错了就瞪眼。

昨天她们收到陈叔叔送来的十万块钱，说是吴总托他送来的，让她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雪儿高兴得上蹿下跳，手舞足蹈，还反反复复对霜儿唠叨：苦日子总算熬出头了，咱们的好日子终于来啦！

这钱雪儿都用不着瞒着爸爸，因为据说吴总给他的更多。她终于有了一大笔能自由支配的钱，而且未来还会有更多，更多……

还能怎么办？可劲儿花呗！

她们这身崭新的行头，就是今天下午雪儿拉她出去逛街时买的。

霜儿倒是没觉得有多兴奋，但看到雪儿这么开心，她也感到了一丝欣慰，感觉自己帮姐姐实现了梦想一样。

「来这儿还能干什么，买东西呀！」雪儿嗔道，拉着霜儿继续往巷子里面走。

「还……还要买什么呀？用得着吗？」霜儿不禁疑惑，她们接下来不是只需要面对吴总这一个男人了吗？

「有备无患嘛，万一他年纪大了硬不起来呢？再说了，买点儿套套总需要的吧？」

「……」霜儿竟无言以对。

她们俩都心知肚明，搬进吴总家后他会对她们做些什么。

虽然霜儿要求说，要等到十四岁才能碰她，可眼看也快到了；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那男人会不会真的遵守承诺。

思绪一闪而过，又听雪儿接着说，「我可不想这么快就把肚子给搞大了。」

「哈？你已经来那个了？」霜儿吃惊不小，眼睛都瞪圆了。

就她所知，雪儿和她一样连月经初潮都还没来，怎么可能怀孕？

「还没还没，不过我感觉快了，本姑娘现在浑身燥热吖！」

「是天气热好不好……」霜儿一头黑线。

而就在两个女孩聊着天跨入成人用品店时，她们俩都没注意……身后巷口，有一辆橙色出租车慢慢驶过。

……

黄毛阿叔今天没在外面乘风凉，他老老实实坐在柜台后面，捧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

听到有人进店，他微一抬头，身子一震，眼睛顿时就睁圆了，好像走进店里的不是女孩而是女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雪，雪儿妹妹来啦！」呆愣愣的黄毛阿叔，嘴角抽搐，笑得很是难看。

接连两次了，她们俩离开时黄毛阿叔都是被铐着的。

霜儿一直不知道黄毛阿叔自己是怎么解脱手铐的，为此她还担心难过了很久。她探了探头，见黄毛阿叔的目光扫向自己，认了半天，一脸的惊疑迅速转变为惊讶，「哟！霜儿妹妹，你……样子变掉了哇！」

今天是霜儿改变发型后第一次见到黄毛阿叔，所以他张大嘴巴的表情不足为奇。霜儿原本打算就这样默默离开的，让这里认识她的人，心中留下的永远是那个双马尾娃娃脸的女孩。

「黄毛阿叔好！」霜儿笑了笑，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礼貌。

「挺精神额，很漂亮，蛮好，蛮好……」黄毛阿叔看着霜儿，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和蔼可亲，笑眯眯地点着头，摸着他那短短的黄发。

「谢谢。」霜儿颔首致谢。

女孩都喜欢被人夸奖漂亮，霜儿也不例外，即使那夸奖更多是出于礼貌。

霜儿还是更喜欢长发，而且她也相信，身边所有人都喜欢她留那可爱的双马尾辫。

只可惜，童童不是那个发型。

黄毛阿叔惊得都忘了关手机。声音外放，她们俩都能清楚地听到，从他手机里正传出阵阵呻吟声，战况相当激烈。

「别奉承了，今天又不给你看她身子！你个老色批。」雪儿在一旁冷言冷语。

「……」霜儿只觉脸上一热，倒不是因为黄毛阿叔在看的东西，而是雪儿的话让她想起，上一次为了验证药效，她在黄毛阿叔面前提起真空短裙时羞羞的样子……

「阿叔，拿个纸箱子给我，哦对了，还有那个缩阴胶囊，你有多少都给我装起来。」雪儿大喇喇地在店里转悠起来，毫无羞涩高声呼喝着，俨然有种把店里货清空的架势。

「哦，大户啊，好的，好的。」黄毛阿叔笑得灿烂，关掉手机，搓着手从柜台后走出来，还偷偷在裤裆上按了按。

不多时，就见他从库房抱了个大箱子出来，里面铺了满满一层缩阴胶囊。

雪儿又往里扔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盒子，都是她从橱柜里搜刮出来的，有各种玩具，还有乱七八糟的药。

霜儿又看到了那些印着大大的「冬」和「春」字样的小盒子，四种颜色都有。

「算账吧！还有啊，以前欠你的一起算上。」雪儿大手一挥。

「呦！雪儿妹妹发财了？」黄毛阿叔精神一振，扬起眉毛，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喂喂，从今往后，我就不叫雪儿了，要叫菲菲，她，也不叫霜儿……」雪儿用手一指，「叫童童。」

「啊？啥意思？」阿叔笑容渐渐凝固。

「改名字了呗。我们要搬走了，连身份证都要换掉了。」雪儿回答得轻描淡写。

「哦，为什么？」黄毛阿叔又张大了嘴，感觉今天就是他的受惊日。

「说出来吓死你，我们以后可就是警察的女儿了。」雪儿笑。

「额？黄先荣不开出租车了？」阿叔更困惑了。

「黄毛阿叔，我们是……过继给别人家了。」霜儿站在一边轻声解释。

「过继？给谁呀？」黄毛阿叔目光一凝，看向霜儿。

「是，治安总队的吴总。」霜儿低头。

「吴总？新来的那个吴总？！！！」黄毛阿叔语调越来越高，语气越来越硬，目光变得也越来越不善。

「你知道他？」雪儿疑惑道，和霜儿一起盯着阿叔那副奇怪表情。

只见黄毛阿叔缓了缓，目光涣散，像是聚焦于无限远方，从喉咙里慢慢挤出叁个字：「吴，卓，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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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７６ 我看谁敢拦咱们！

「哟，你消息还蛮灵通的嘛。」见阿叔连吴总名字都知道，雪儿笑了。

在这里做生意，无论大小有哪家能躲得过治安总队的管辖。连顶点会所这么大的场子都惧他叁分，更别说处于城乡结合部的这片地界了，各种见不得光的买卖比比皆是，是治安队重点关照的地方，所以黄毛阿叔知道吴总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霜儿看着黄毛阿叔那副又吃惊又落寞的神情，却是疑窦丛生。

她还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哪怕被街上流氓欺负，或是店里失窃、有人买东西不给钱，他都不曾这样过，像是震惊中隐约带着恨意，腮帮子被他咬得一鼓一鼓的。

「黄毛阿叔……你怎么了？」霜儿小心翼翼地问，把他的魂给慢慢拉了回来。

「你们，是不是被逼的？可以不去吗？」黄毛阿叔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一贯的和蔼与沉稳，惊慌来的突然，活像个毛头小子。

「为什么？」霜儿。

「因，因为，他……不是个好人。」黄毛阿叔眼珠子转来转去，变得结结巴巴。

「……」两个女孩，茫然对视，又同时投去疑惑的目光。

「你们不知道，我来此地之前，和他在同一个城市。」黄毛阿叔终于恢复了一些平静，接着说道，「我老早就晓得他的，他的名声……不太好……」

「哦！」雪儿像是松了口气，恍然大悟，笑着说，「你是说和他女儿的事吧……我们早知道啦……呵呵……那算啥呀？」

霜儿她们第一次见吴总那天，就已经知道他和他女儿的关系不一般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原来这事儿早就流传开了吗？怎么会连黄毛阿叔都知道？

却见黄毛阿叔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惊讶，只见他顿了顿，沉声说道，「不，不止这个……」

「还有什么？」霜儿好奇追问。

黄毛阿叔并没有正面回答，沉思良久后才说：「…………反正很危险的，阿叔劝你们，能不去就别去做他女儿。」

「……」霜儿看了看雪儿，见她也是一脸的茫然。

「切！做他女儿怎么了？做谁女儿不是做啊，真是的，废话真多！赶紧啦，算账算账！」雪儿打破沉默，指挥起阿叔。

霜儿沉默不语，黄毛阿叔也不再多说什么，但明显心里有事，连算账都算的磕磕绊绊，扫码器都用不利索了。

霜儿刷卡结账，怔怔看了看柜台上那个大纸箱，皱着眉头盯着黄毛阿叔，而后者仿佛正魂飞天外。

「阿叔，好大一箱啊，你帮我送回去吧，我们俩还要出去玩呢。」

黄毛阿叔身子一震回过神来，「……哦！好的，我放你门口好了。」他忙不迭点头答应了下来。

雪儿拉起霜儿，跨出大门时还回头扔下一句，「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有菲菲罩着你！哈……拜拜！」

十足的流氓气。

霜儿朝他挥挥手，目光闪动，面带微笑，「黄毛阿叔，再见了。」

她心中泛酸，不知道这一别，是不是还有机会再见，这个一直很照顾她的温和阿叔。

「……」黄毛阿叔也摆摆手，勉强挤出些笑容。

……

两人出了巷口，并肩朝自家相反的方向走。一个是昂头挺胸笑容满面，一个是低头不语若有所思。

「童童，你开心点儿嘛……」雪儿摇了摇霜儿的小手，她已经这么称呼霜儿很多天了。

「嗯。」霜儿抬起脸，只笑了一下下，敷衍了事。

「走走，昨天跳舞太累人了，姐姐今天带你去泡吧，再找个小猛男陪你，哈哈……老天开眼，咱们也过上大小姐生活了。」要不是还拉着霜儿，雪儿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我们太小了，酒吧进不去的……」

「哼，我看谁敢拦咱们！」雪儿攥紧拳头，伸出拇指朝自己比了比，身后射来的灯光在两人身前拉出长长的影子，她一扭头，惊喜交加：「……诶！有车有车，拦住他！」

只见身后一辆橙色出租车，正从她们家的方向缓缓开来。

……

……

……

就在两个女孩在成人用品店里扫货的时候，苏南早已下车站在路边，直勾勾地看着街道对面那幢二层宿舍楼。

而他面前的出租车，和他一样，一直停着，像是没有要开走的意思。

「你怎么不开车？」苏南看了看司机，他摇下车窗点了根烟，慢慢抽着。

「你怎么还不过去？」司机瞥了他一眼。

「我……我等人。」

「小兄弟，这里不好叫车啊，我等你吧。」司机笑眯眯的眼神似乎在表达，我很清楚你是来干啥的。

苏南抬起头，扫了扫二楼的那排窗口，黑乎乎没一个亮灯的。

他想了想回答说：「不用等了，你走吧。」

现在才九点不到，苏南认为霜儿应该不会这么早就睡觉，只能是还没回来。

他决心已定，不管等到多晚，今天必须向霜儿坦白一切，不论她是不是相信，也不管她会不会理解和原谅自己。

苏南并不想跟霜儿发生些什么，但他受不了心里总有个疙瘩，哪怕只是个未成年少女，他也不希望对方一辈子都认为自己是在骗她。

司机抽完烟，把烟头朝窗外一弹，有些遗憾地启动，调转车头开走了。

看着远去的尾灯，苏南不禁开始琢磨，他一定以为自己没找对地方，这才等着看还能不能给他介绍其他生意。也不知拉个皮条到底能赚多少钱，老老实实开车不好吗？

他小心翼翼地穿过街道，尽量不去靠近那扇敞开的卷帘门。那里面亮着白色灯光，机器声此起彼伏，苏南眉头越拧越紧，因为随着他不断接近，那股胶皮味也是越来越浓重。

像做贼一样，他慢慢从小楼一侧的楼梯走上二楼，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走廊。走廊顶上的灯，只有两盏还亮着，把这里搞得像是恐怖片拍摄现场似的。

苏南稳住心神，凭记忆来到霜儿屋子门口，深呼吸，笃笃笃敲了敲门。

果然没人。

哎……只能等了。

苏南心中长叹，趴在栏杆上看星空。

还好这里空气不错，夏夜的晚风隐约带来股菜田的味道，这让苏南感觉到熟悉和放松。

他老家房子背后就有片菜园，小时候他常和邱洁在里面玩捉迷藏。

黄花爬藤，蜜蜂飞舞，小果累累，草叶嫩香，那是他童年的味道。甚至刚施过肥的松软泥土，在苏南闻起来都不觉得恶心，反而还相当刺激…………

他突然想到了米小白，和她的小菊花。

掏出手机，他犹豫了。他相信，如果电话打出去，米小白应该会很快出现。

苏南不是没想过拉上米小白一起来找霜儿，或者是让米小白叫霜儿去她家。

兴许米小白在一旁敲边鼓，不仅能让霜儿放下戒备，还能为他做个旁证，事半功倍。

但是他最后还是决定，要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完成这件事。

他就是这么倔强。

对待工作，他总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干劲儿，遇到再复杂的程序难题，他不吃不喝不睡觉也要想法解决。

而面对生活，自从苏南从米小白那里获得感悟，开始主动改变自己以来。他慢慢开始相信，自己需要的不仅是忍耐眩晕的能力、击退女巫的办法，更有和异性相处和交流的能力，关照和爱护她们的一颗心。

对霜儿，对小白，更是对邱洁。

这事只能靠自己，靠不了别人。

刚塞回手机，他就听到，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嚓……嚓……嚓……

【未完待续】